終南山後,活死人墓,墓口前的林中。
一個莽漢倒在石堆上不知死活,一名青年七竅流血倒在了血泊裡,一個脖子斷掉的壯漢死不瞑目的躺在人群中,一個戴著怪異面具的灰衣男子長刀直插地面站在了人群的對立面,穩穩站在了古墓的入口處。
場面形成了兩方對峙的形勢,一方是上百號人的武林群雄,另一方是單人單刀的灰衣男子,場上的畫面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單人的那一邊是弱勢,可不知為何,人多的那一方氣勢卻明顯更加凝重,反觀單人單刀的那一個卻是神色輕鬆如常,實在怪哉。
此時的古墓裡,一名上身穿著深黃野五彩琵琶袖臈纈深衣和粉黃皮頭璇璣圖錦玉錦,下身是淺咖啡納繡齊緙法散花裙的靚麗小女孩蹦跳到了石桌前,這女孩有著暈紅的尖下巴,眉下是眼若流星的大眼睛,整齊的烏髮,細細看去這人生得卻是極美的。
此時正歪著漂亮的腦袋看向桌上手捧書籍安安靜靜看書的白衣女子問道:“龍姐姐,外面怎麼沒有聲音了?”
聞言,白衣女子的目光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籍,這女子有著白玉般的鵝蛋臉,眉下是黑漆漆的鳳淚眼,一頭烏雲般的柔順長髮直披後腰,
抬頭舉眉的一瞬無形中便散發出一股清冷的感覺,給人的感觀便是一個冰肌玉骨的絕世美人,
比旁邊這個小的卻更是美上了幾分的。
只見她眼皮輕抬,
美目繼續盯著書本的下一頁,
口中則是清冷的說道:“他們不鬧了不好麼,免得擾人清靜惹人厭煩。”
這話說得可把邊上的小女孩急得有些上躥下跳的脆聲說道:“不是這樣啊龍姐姐,
難道你就不好奇他們怎麼突然安靜了麼?”
“不好奇。”
“......”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龍姐姐歷來是個怎樣的性子,但一個十歲的小孩卻正是好奇心最重的年紀,對外面突然安靜的場景怎能不好奇呢,
是以便來回在白衣女子的身邊焦急得走來走去。
想是被小女孩轉得煩了,白衣女子輕抬美眸看向嘴巴鼓得老高的小女孩說道:“你現在很閒嗎,功課都做完了?”
“這...還有一些...”明豔女孩被白衣女子這麼一問也不敢賭氣了,
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弱弱的回道。
“那還不趕緊去?皮又癢了是麼,青還老老實實的在寒玉床那邊練功,你倒好,
什麼事是非得今天知道不可呢?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嗎?”白衣女子就這麼捧著書籍安靜的看向這個鬧脾氣的小女孩口中說出駭人的言語。
“哎呀,
小遙這不是出來透透氣嘛,
龍姐姐最好了,肯定不會罰小遙的。”小女孩跑到白衣女子的身邊拉起她的素手不斷的搖晃著撒嬌道。
白了眼這個經常偷懶打諢的小女孩,
白衣女子說道:“多大個人了還這麼賴,晚上你自己睡。”
“別啊!!!龍姐姐!!小遙怕!!”白衣女子話一出口小女孩瞬間就炸了,
搖晃著白衣女子的手臂求饒著說道。
是的,
古墓裡的這兩人就是陸遙與小龍女,
自從東丈走後陸遙兩姐妹每天晚上都會偷摸跑到小龍女的房間擠著她一起睡覺,想來是哥哥走後兩姐妹都把龍女當成了自己新的精神寄託了罷,而龍女每次嘴上都說得不客氣要把兩人趕出來,
但實則也是心疼慘了這兩個磨人的小妖精。
每次都口嫌體正的接納她們,
也是奇了怪了,小龍女這人明明話就很少更加不會安慰人,
但每次陸遙只要枕著她就會非常安穩的熟睡,
小青也是一樣,
說是弟子其實倒不如說是親姐姐,東丈不在小龍女自然而然便扛起了照顧她們的大旗,
充當起一家之主的角色。
而晚上她們兩姐妹討論最多的還是那個一走了之的臭哥哥,
龍女則是安靜的在旁傾聽不做回應,但兩姐妹每每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黑暗中,
龍女都會暗咬銀牙,想來實在是氣惱極了某人罷,
對此兩姐妹卻是不知道的。
古墓外,群雄安靜了片刻後便有幾人越眾出身挺劍衝向了東丈,而更多的人還是持觀望的態度,因為都吃不準這個年輕人什麼實力,紛紛做觀邊上,而這持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