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這個聲音鄒獻就已經嚇得全身汗毛根根倒立而起,瞪大著眼睛看向踏入門內的神秘面具男子,雖然此人現在戴著一幅狐狸面具並沒有露出真容,但這個已經深深印刻在腦中的聲音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這人自然就是一路追來的東丈了,剛看到東丈一踏進店內,鄒獻便已臉色大變直接單手撐著桌面一個翻越跨過了桌子猶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直往後門飛速的逃竄而去。
呵呵呵呵,你逃得掉麼....
東丈走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學徒身邊手指隔空對其周身大穴連點,頃刻間就把他體內堵塞的氣息打通了,眼皮底下已經在開始蠕動,不消片刻就能醒轉過來。
扔下了一些銀子,東丈已經徑直走出了後門,此刻沒有昏迷過去的大夫只聽到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了回來:“給你們療傷用的,從今往後那人將不會在你們面前出現,你可繼續在此安心做你的買賣。”
驚疑的看著桌上的銀子,大夫顯然也是嚇得不輕,前腳剛跑了一個惡人後腳又來了一個更邪的,今天可真不是什麼好日子啊,自己還是早早關門休息吧。
而另一頭,鄒獻翻出院牆一路跑到了大街上,一邊狼狽的奔逃一邊還不斷的回頭去看,只見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惡魔正不徐不緩的吊在自己的身後,面具上的狐狸在衝著自己無聲的笑著,彷彿在笑自己的無知,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一股從所未有的絕望由然從心底湧現,鄒獻出道以來從未覺得有今天這般的無力,此時街上的行人很多,擺攤賣藝的行腳商,糧鋪面館前的消費者也是絡繹不絕,但鄒獻感覺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冷漠,沒有人在笑,但鄒獻卻覺得他們的臉上都跟那張面具上的狐狸一樣,都在無聲的嘲笑自己。
如果自己要跑出鎮外去到荒野上的話,那面臨自己的只會是死路一條,此時在這人聲鼎沸的街上還能給自己絕望的內心帶來一絲溫暖,鄒獻一路跑到了人流最多的茶樓門口嘶啞著嗓子大聲的呼救:“救命啊!!殺人了!!”
可聽到他的話周圍的群眾瞬間就轟的一聲作鳥獸散,四下奔逃,沒有一個人敢待在他的身邊怕被殃及魚池,絕望的鄒獻只能不停的大喊:“救命啊!救救我!你們救救我!!”
雖說此刻冷漠的行人居多,但在鄒獻嘶啞的呼救下,還是有不少人生出了惻隱之心,自然也不乏一些行俠仗義路見不平的正義之士站了出來為他出頭。
茶館瞬間就衝出了四五個有男有女的年輕人持劍攔住了東丈的去路,並振振有詞的說道:“兄臺!得饒人處且饒人,有什麼事是非得鬧出人命呢?”
止住了腳步,東丈看了眼人群中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的鄒獻好奇的問道:“你們認識他?”
幾人看了眼狼狽的鄒獻搖了搖頭道:“我們並不相識。”
“那就滾。”
“你....”幾名年輕人臉上現出怒容。
但話還沒說完就見東丈一手點到了旁邊的空桌上,剛猛的指力瞬間就把空木桌打得四分五裂。
砰砰砰!!
“!!!!”
只這一手眾人便看得眼皮直跳,為首的年輕人還想梗著脖子說些什麼就被隨行的長輩給拉了回去並對東丈拱手說道:“小輩初出江湖不懂事,閣下請隨意。”
說完一把就拉走了幾隻初出江湖的雛鳥。
“呵呵呵,看好你們家的金絲雀,這個世道可沒這麼多‘好人’。”東丈嗤笑著繼續走向鄒獻。
“是是是。”
這一幕自然也被很多有心人看到了,茶館的二樓,一名年輕的女子問向桌上的同行老者道:“長老,此人好生霸道,難道世間便沒了王法麼?”
老者目光凝重的看了眼下邊的東丈搖了搖頭:“少管閒事,實力就是王法,那個人,我們惹不起。”
“可....”年輕女子還想再爭辯什麼卻被老者催促打斷了:“就你話多,趕緊吃,吃完我們還要趕路!”
“哦...”少女一臉不服的看了眼街上的東丈逐老老實實的低頭吃飯。
隔壁桌,一名身穿杏黃色道袍的美貌道姑自然也把街上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在看到那副面具的瞬間便已悄悄離開了靠窗的位置,且暗暗心驚道:他怎麼會來到了這裡?實力又強大了不少不說,且行事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街上,東丈如入無人之境的來到了鄒獻的身前,彈指彈飛了鄒獻刺來的長劍並把他僅剩的一條手臂也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