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漠深處。
這裡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而是一個綠樹成蔭、綠草如畫,水草肥美且風景如畫的地方。
成群結隊的羊群歡快且愜意的漫步在這片綠草成蔭的大草原上,羊群不遠的地方安扎著十多個巨大的帳篷。
某個帳篷前,楊過詫異的盯著面前這個笑容牽強的中年男子重複問道:“擄來的?”
白麵男子點了點頭,他先是左右小心瞧了瞧四周,
待發現附近都沒什麼人後,才往楊過走近了幾步。
興許是見到家鄉人覺得親切的緣故吧,男子小心湊近了楊過跟前低聲說道:“嗯,在下樑慶,川西人士,祖上三代皆是行醫的,前不久有人上門花了大價錢請我來一趟雙旗鎮說是給一位大人物看病,
我不疑有他便收拾行囊與其上路。”
瞥了眼聽得入迷的楊過,梁慶悄悄掃過掛在楊過腰間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
跟著又道:“我原以為這是喜從天降的大好事,沒曾想卻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出門後我便跟著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雙旗鎮,路上我就已經察覺出他們這夥人都是一些身懷絕技的武林人士,且每個人的身上還有一股濃厚的肅殺之意,內心便開始有些惶惶不安,也萌生了一絲絲退意。”
“這夥人都是一些訓練有素之人,他們便連吃飯都是在馬背上吃的,僅僅兩天就跑廢了四匹馬,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趕路,我畢竟不是學武之人,又因為連日來不停歇的趕路,體力肯定會漸漸的跟不上,
便開口請求休息一會,
也正是因為我這一開口,
他們便徹底撕下了偽裝,
露出了可怖的巨口。”
梁慶踱步走到橫木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楊過見狀也跟著坐到了邊上。
抬頭望了望遠處群山中若隱若現的宮殿,
梁慶苦笑著道:“上門之時他們還表現得頗為禮貌,可上路之後便徹底露出了猙獰的獠牙,我只是微微請求休息,便被他們一腳踹到了胸前,力氣之大險些就讓我閉過氣去。”
“其中一人還陰沉的對我笑道,只要不死,即便是雙腿殘廢,也得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山莊,否則大夥一行人誰都活不了。”
楊過聞言便憤憤不平著道:“這天下竟有如此霸道的作勢,梁先生,這夥人卻是什麼人呢?現在你可是脫困了?”
梁慶慘笑片刻,收回目光淒涼的說道:“脫困?呵呵呵,談何容易,可能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楊過深深擰起眉頭轉頭望向梁慶問道:“先生為何有此一說,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而他們又是什麼人呢?”
梁慶忽然伸手指向遠處的群山:“你看到了麼,那夥人就是那片山上的人。”
順著梁慶的手指往山中望去,楊過驚異著問道:“白駝山?”
點了點頭,
梁慶絕望的望著山中的宮殿:“那夥人就是白駝山莊的人,而他們口中所說的大人物就是白駝山莊莊主歐陽鋒,
你現在看到我身邊沒有任何的守衛那是因為我的一家老小都被他們所劫持,
而且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遍地都有他們的眼線,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又如何能逃得出這片沙漠呢.....”
“歐陽鋒....歐陽鋒....”
在聽到白駝山莊、歐陽鋒這些字眼時,楊過內心不由閃過一絲喜悅,可在聽完梁慶所說的話後又不僅微微皺起了眉頭,剛剛找到白駝山莊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不少。
內心隱隱覺得白駝山莊的做法太過霸道獨斷了,也暗暗自問,難道自己是來錯了嗎?可這天大地大的,我又還能去往何處呢?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起自己的殺父仇人,楊過猶豫的眼神又被堅定所取代,並暗暗給歐陽鋒開脫,他即便再壞也還是我爹爹的師傅,現在除了投靠他以外我也無路可走了,就這樣罷。
楊過此刻的內心已經悄悄站到了歐陽鋒這邊,所以對梁慶的遭遇雖然表示同情,但也不想過多追問理會了,畢竟自己以後還得待在歐陽鋒的門下學藝,孰輕孰重他還拎得清,斷不可能為了一個不毫不相干的人去惡了歐陽鋒。
所以在聽完梁慶的述說後楊過也只是靜靜的坐著,什麼話也沒有再說,更不會在去輕易表態什麼,而梁慶自然也看出了楊過這突然間的冷淡,暗想這個少年可能是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