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負著個硃紅漆的大葫蘆。
洪七公,也到了。
“呵呵.....人都到齊了麼......”
正坐懸崖邊上的東丈見到兩人呵呵笑道,跟著身子微動,身上那厚厚的積雪隨即怦的一聲漫天炸開,身上,再無一片雪花。
竟是連衣裳、頭髮都未曾浸溼。
這邊話音剛落,正對面山頭便快速閃現一人,伴著狂風,好似從天而降般,滿頭花白,神色肅然,正是許久不見的老頑童周伯通。
見他出現,東丈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道了聲:“你也來了啊......”
“我當然要來,孤瞻不能白死。”
後者眼神複雜的看向東丈,跟著也緩緩與一燈大師、洪七公分成三路走向東丈。
“嘿......”
低不可聞的笑了笑,東丈沒有起身的意思,左手探出抓起身側仍未開封的酒罈,往前一揮,酒罈徑直旋轉飛向西首的洪七公,跟著連拍數掌,又一個酒罈被東丈甩到了正中的周伯通身前。
兩者單手接住酒罈,抬頭看向東丈。
後者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的撿起一酒罈,左掌運勁化開被凍住的酒水,啪的一聲抖開酒封,遙敬對面兩人,灑笑道:“你二人與我東丈有過交情.......”
說完瞥了眼雙手合十神色平和的一燈大師,又道:“至於大師,我與你先前素未謀面,談不上什麼交情,你要取我東某的命,來便是。”
“而你兩,幹了這壇斷義酒,今日便各安天命,我殺你,不算絕情,你殺我,也不算無義,自此,咱們恩斷義絕。”
話畢未等洪七公與周伯通出言,便率先仰頭豪飲,連連幹了半壇酒水這才作罷,而後持壇望向兩人。
洪七公與周伯通此時的內心無疑是複雜的,他們與東丈都有不小的交情,後者曾與東丈一齊並肩殺敵,是能將後背交給對方的那種,而前者,更是被東丈救過性命,說不難受那是假的,但身在其位也總得為門人做個交代,這叫身不由己。
見他喝得痛快,周伯通也率先拍開酒封,厲喝道:“好,好一個斷義酒,我周伯通喝!”
說完也仰頭灌入口中,只有洪七公神色複雜的望向面無表情的青年,遲疑半響,也緩緩舉起酒罈。
“.......”
怦!!!
待一罈酒喝光,周伯通先行將酒罈摔至地面,抹了抹嘴看向東丈,洪七公沒有這麼過激,而是緩緩將酒罈放在腳邊,無言看向青年。
“呵呵......舊,也敘完了.......該談正事了.......”
東丈緩緩起身,左手倒轉黑刀別在身後,拇指頂開刀格,錚的一聲輕吟,暗紅色刀刃隨即緩慢被他背持式拉了出來。
黑刀太長,正常的拔刀姿勢根本抽不完整,一貫也是背持式出刀。
單手舞了個刀花,東丈抬臂將長刀搭在臂彎處緩緩下拉,以衣袖擦拭刀身,抬步,走向三人。
笑容妖異:“來吧......讓我看看上一個時代封神的豪傑,究竟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