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腳。”崔媽媽也沒其他表示，應聲上前。
我房間進門的地面上被畫了一個碩大的紅色圖案，看著層層疊疊的又似有峰巒起伏、雲霧繚繞，一把劍則剛好擺在地面的圖案中間猶如橫貫山巒雲霧——雖然是平地作畫，但仍舊有血線淋漓之感。刺鼻的血腥味直衝腦門，讓人聞之慾嘔。
鄭初晴皺著眉頭但仍顯困惑，但見我們均表情鄭重，便沒有開口。我道：“你們可有誰識得這是什麼？”場上頓時無人開口，均看著崔媽媽在檢查，我也暗暗凝聚功力以防不測。過了半晌，萬當家的先開口道：“先生，這是青雲會的標誌。”
崔媽媽也道：“正是。不過這些應該不是人血。”
其他人均吃了一驚，崔媽媽掏了塊手帕包在手上，拿起劍，慢慢拔出，細細的翻來覆去的檢視了半晌，我甚至有錯覺她似乎看著劍出了神，然後才道：“這劍鞘本身就是紅色的，倒也沒怎麼沾血，也沒別的問題。”然後遞給了我，這劍正是昨天遺失的鄭初晴的佩劍“紅妝”。
鄭初晴皺著眉頭還是一臉不解，我也不好詳解，只好道：“昨天這把劍遺失了，應該是被傀儡妖人拿走了，我正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鄭初晴驚道：“那現在這劍是傀儡妖人還來的？”
我不置可否，道：“鄭姑娘可認識地上這圖案？”
鄭初晴皺著眉搖了搖頭，語氣卻突然變得冰寒無比，道：“圖案確實不識，但青雲會我怎能不知道。”
我頓悟，苦笑道：“也對。據說當年鄭家子弟，在風岐山死傷慘重……應該是姑娘的長輩吧。”
鄭初晴默了一會兒，才道：“家父當年也死在風岐山。”
“啊！”我吃了一驚，道：“抱歉，姑娘節哀……”鄭初晴抿著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看著圖案沉吟道：“萬當家的，崔媽媽，你們怎麼看。”
萬老頭面色沉沉，畢竟是他看的家，他先開口道：“回先生，據老頭兒所知，傀儡妖人作亂這麼多年，一直都說是青雲會所為，但卻從來沒有留過青雲會的標誌。”
崔媽媽點了點頭，也道：“而且青雲會這個標誌，一直都是青黑色的。”
我看著這滿地的鮮血猙獰，心裡極是不安。我道：“昨天死的那個傀儡妖人，柳捕頭回報我說，長相頗似在將軍府被我殺死的那個妖人，很有可能是兄弟。”
萬老頭“啊”了一聲，道：“是復仇？”
我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紅妝”昨晚是在小馮兄弟手上遺失的……”
鄭初晴突然插嘴道：“我的劍為什麼又會在這人手裡？”
“呃……”我頓時語塞，只得含糊道：“一下子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跟你解釋。”鄭初晴便閉嘴不言，我接著道：“小馮兄弟為妖人所制，而昨晚我們只發現了一個妖人，當場被鄭潮前輩斬殺。“紅妝”劍卻始終沒有出現”。”
萬老頭介面道：“有同夥。還有別的傀儡妖人！”
我一邊點頭一邊看了崔媽媽一眼，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看著地上這個鮮血淋漓的圖案，總覺得心底一股涼氣直冒。我想起以前在書中看過的一個片段，猶豫道：“我曾聽說過江湖上有一個魔頭，欲殺人滅門時，便在這戶人家門上摁血手印，幾口人便幾個手印，甚至此戶家中若有其他牲畜，也會按數量加按手印，以示雞犬不留。”
場上無人接話，我自己說這段都覺得字字艱澀。我又道：“只是這個青雲會的標誌……”
鄭初晴各看了萬老頭和崔媽媽一眼，語氣頗有些不豫：“傀儡妖人一直都是出自青雲會，青雲會便是因此而覆滅，若真是滅門之示，留青雲會的標誌也算合理吧。”
我和萬老頭對了一眼，崔媽媽亦抬頭看了我一眼，均沒有接話。我暗想林驍一事，只怕只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此事尚未明瞭的地方還有很多，一時也說不清楚。我只好含糊道：“……這圖案惡意橫溢，血劍穿心，只怕……”
崔媽媽突然抬頭道：“青雲會原本的圖案，這把穿雲劍畫的便是青雲會聖劍，以示憑此劍直上青雲之意。”崔媽媽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明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歲月劍。
鄭初晴面色微變，道：“青雲聖劍？”
我手上拿著歲月，自是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只吩咐夏煙道：“你帶鄭姑娘出去把劍清洗一下，然後便去陪孩子們吧。”
夏煙無二話，應聲稱是。鄭初晴抬頭看著我道：“我會幫你的。”
我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