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然後又看到一個蒙著面紗的姑娘從車上下來,一身淺紅的衣裙,瞧著像是江浸月,她攙了另外一個同樣蒙著面紗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姑娘下來,從身量看應該是憐影。江浸月同崔翊君一起,攜著最後下車的那個姑娘一起小心翼翼的往陌上芳菲院子裡走。胡伯則直接奔向我家大門,一抬頭看到我坐在屋頂,朝我拱手喊了一聲“李先生”。
我趕忙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朝胡伯才走了兩步,便覺得有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讓我微微一愣。我還是問道:“憐影姑娘這是怎麼了?”
胡伯道:“憐影姑娘今日表演……失了手,怕是骨折了,還請先生讓崔媽媽過來瞧瞧。”
我吃了一驚,趕緊道:“崔媽媽帶著孩子們正在貴府上做客。走,我也去看看。”
等我和胡伯趕到時,崔媽媽已經在江浸月的那小樓裡了,江浸月和崔翊君應該都在裡面。薛震和鄭初晴、鳳凰、文煉、夏煙都站在外面等著。薛震過來急急朝我行了一禮,然後問胡伯道:“胡伯,這是出了什麼事?”
胡伯搖了搖頭,面上瞧不出什麼,只有那句話:“表演時出了意外……”薛震便不言語了。孩子們七嘴八舌的,都有些擔憂,鳳凰道:“江姐姐和憐影姐姐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文煉則有些奇怪,道:“十三姨怎麼也在?”夏煙則有些擔憂,道:“凌音和憐影姑娘身邊的檀雲姑娘哪裡去了,若是人手不夠,我也可以幫忙的……”
鄭初晴則靠近我低聲道:“憐影姑娘除了身上有傷,似乎臉上也有……”
我眉頭一緊,臉上有傷那多半就不是失手時傷的了,搞不好是失手之後被人打了。可是,胡伯這樣的高手既然在,那多半便不是客人或者外人打的。莫非是陌上芳菲的班主……我轉頭欲問胡伯,但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又過了一會兒,崔翊君從裡面出來了,見了我行了一禮,只說憐影的右臂疼的有些厲害,有大片的淤青,崔媽媽正在施針。她出來是準備回家裡給崔媽媽取她的針盒。
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崔翊君便自行先翻了牆回去了。我略一思索,便拱手向薛震和胡伯告辭。雙方客套一番後,我便帶著鄭初晴和孩子們離開了陌上芳菲。
回到家中,諸人均有些沉默。我勉強笑著問鳳凰有沒有和薛震打聽清楚,鳳凰愀然不樂,道:“薛管家說講究是有的,不過他說的菜式和我說的不太一樣……說是每個地方風俗不同,菜式自然也是不同的,然後便跟我們聊起了他在什麼地方吃過些什麼菜……哥哥,你說憐影姐姐傷的重不重啊?明天她還能來嗎?”
我其實也沒瞧真切,但瞧著陌上芳菲諸人都有些緊張,想必她傷得不輕。而且若真是被陌上芳菲的高層所懲戒的話……咱們終究也不過只是鄰居罷了,就算是不錯的朋友,總不能管到人家單位內部去。我沉吟半晌,忽然問道:“丫頭,你們見過陌上芳菲的班主是吧?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