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北丐喬峰!”枯榮不禁讚歎道,“老衲最近大徹大悟,終於將枯榮禪功修煉至最後。”
“可惜啊,還是老了!若是能夠再年輕二三十歲,我定要和你好好比試一番,如今卻是全然沒有了當初稱雄爭霸的野望了。”
“哈哈哈!”喬峰聞言,也是不禁笑了出來,“原來枯榮大師,也是性情中人!”
“往事已矣,不必再提了。”枯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此番,喬幫主前來,想必是為了後生段譽之親事吧。”
“不錯。段譽乃我之三弟,他要成親,於情於理,都是要來的。”
喬峰點頭承認道。
“譽兒有喬施主這樣一位兄長,乃是他之福氣。”枯榮笑道,“江湖險惡,枯榮在此先謝過喬施主對譽兒的關照。”
“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喬峰並沒有接受枯榮這一禮,直接轉移話題,“不知貴寺的本妄大師?”
“本妄自從出家入我天龍寺以來,一直潛心修佛,齋戒沐浴,更是虔誠至極。”
枯榮對著外面喊道,“本因,你且進來。”
“師叔!”本因也是進入殿內。
枯榮一隻手上帶著佛珠,輕輕指了指喬峰兩人,“這是本妄的舊人,你且帶他們去看上一看。”
“喬施主,老衲多有不便,就不隨你一同前去了。”
枯榮的樣貌畢竟十分的怪異,因此他非必要下,不會出門。
“是!師叔。”本因這才看向喬峰兩人,“兩位施主,請跟我來。”
“有勞大師了。”
“客氣!”
說罷,便是帶著喬峰兩人走向了後院中,一間看上去十分簡陋的房屋,本因靠近兩人說道,“本妄師弟入寺之後,不太喜歡與外人接觸,除了一些重要場合,都會在屋中唸佛,若是...若是招致不周,還請見諒。”
“哪裡?!”喬峰也是向著本因道謝,“有勞大師指路。”
本因點了點頭,便是出去了。
喬峰、阿朱兩人走近房屋,這才聽到裡面傳出來陣陣的佛號。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阿彌陀佛!有朋自遠方來,老衲有失遠迎!”
喬峰看著阿朱說道,“阿朱,你且在這裡等著。”
阿朱知道,喬峰不讓自己進去,一定是為了自己好,也是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追問為什麼。
喬峰見阿朱如此,也是心中受到觸動。
正如阿朱所想,喬峰不想讓阿朱知道段譽身世問題,雖說阿朱不會說出去,但是這件事少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況且,說到底,段譽的身份,與阿朱關係不大。
隨即,喬峰也是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入眼便是看到段延慶身著淺黃色僧袍,手中抓著念珠,雙眼微閉,坐在正對屋門方向,念著佛經。
此時的段延慶,早已將臉上的面具摘下去,臉上刀傷劍痕,盡數暴露在喬峰眼前,但奇怪的是,隨著段延慶口中佛號,竟是顯得如此平和安詳。
“恭喜前輩,終於得悟真諦!”
聞言,段延慶也是緩緩睜開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此番還要多謝喬施主,告知貧僧真相,讓我得以釋懷心中仇恨,在此間中,一簞食一瓢飲,每日誦經唸佛,祈禱我佛保佑,卻是充實無比。”
至於保佑誰?
還能有誰,他的寶貝大兒子段譽唄!
喬峰也是沒有揭穿,“看到前輩能夠得償所願,晚輩也是心安。”
“貧僧...貧僧,有一個不情之請。”段延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前輩直說便是,若是晚輩能幫到,定然相助。”喬峰也沒有把話說滿,萬一讓自己給他把星星摘下來,自己也要去嗎?
“譽兒畢竟年輕,又是一帆風順,沒有遭遇過坎坷。若是他日遇到什麼危機,還請喬施主搭救一番。”段延慶說著,也是從懷中掏出來一本書,遞給喬峰,有些抱歉的說,“一陽指乃是我段氏絕學,不得外傳,這裡的乃是我遊歷江湖之時,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