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長劍脫手,一驚之下,才從幻境中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風波惡等人急忙過來,察看慕容復的情況如何。
“公子爺,棋局解不開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自尋短見!”
公冶乾勸道:“公子,這棋局迷人心魄,看來其中含有幻術,公子不必再耗費心思。”
“正是如此!”包不同也沒說什麼非也,公子爺的性命最為重要,若是公子爺有了什麼意外,他們幾個也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慕容復也是心有餘悸的回憶著剛才的幻境,當真是逼真,自己險些就要身死幻境之中,那麼剛才的聲音...
想到剛才迷惑自己的聲音,慕容復也是怒火中燒,看向丁春秋,
“丁老賊,你趁我不備,待到散會後,我慕容復定當討教!”
“呵呵!哈哈!”丁春秋卻是全然不顧慕容復的威脅,氣定神閒,“慕容復,話別說的這麼滿,等到散會後,你要是有那個閒工夫,老夫陪你打便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復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次久違的以自己的身份出燕子塢,好像還沒有其他事情在身吧?
丁春秋見慕容復一臉的不解,也是幽幽說道,“看來姑蘇慕容家果然是厲害啊!”
“也對!不過只是些微末小事,還不值得慕容公子為此費心,隻手可解!”
慕容復不傻,聽得出丁春秋的陰陽怪氣,只是一拂手,“我慕容復如何,還用不到你丁老怪來指教。”
說罷,便是站到了一旁去。
中間又是來了幾人解棋局,不過大都是渾水摸魚,走不了幾步棋,便是敗下陣來。
這時,一個聲音,自山下傳來,“段延慶前來拜訪聰辯先生,謹赴棋會之約。”
隨後便是看到段延慶拄著鐵柺,身影一瞬間掠至蘇星河身前。
“歡迎之至。”
來者是客,況且段延慶禮節做的也不錯,蘇星河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段譽在一旁,自然也是看到了段延慶,暗自嘀咕道,“段延慶棋藝比我只高不低,不會真的讓他解開了吧。”
說著,攥著王語嫣的手,不禁緊了些。
王語嫣卻是全然不顧身邊的情況,一心一意的盯著段譽看。
之前她為什麼沒有發現,原來段譽長得那麼好看,溫柔大方又待人親和,武功還高,好像整個人沒有缺點,當初的自己一定是豬油蒙心,為什麼偏偏看不上他呢?
段延慶目不轉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過了良久,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好像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眾人也是都驚歎,大理段氏武功果然厲害,段延慶雖說惡名在外,武功卻是沒得說,高!
蘇星河對這局棋的千變萬化,每一著都早已瞭然於胸,當即下了一枚黑棋。
段延慶卻是想了想,又落下一子。
蘇星河看著段延慶的這一步棋,也是不禁讚歎,“閣下這一著極是高明,且看能否破關,開啟一條出路。”
段延慶下一子,想一會兒,雖說所下的棋子少,但是招招遠超在場所有人。
不覺間,日已偏西。
段延慶也是眉頭緊皺,身體僵硬,鐵杖停在當空,微微發顫,不知該落向何處。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非正非邪!”
珍瓏棋局因人而異,可以展現出來人心之中最為薄弱的地方,使人漸入魔道,無法挽回。
“我以大理國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淪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愧對列祖列宗。”
“死在九泉之下,也是無顏去見段氏的先人,唉!不如自盡了好!”
他當年失國流亡、身受重傷之餘,也曾生過自盡的念頭,只因一個神仙機緣,才能夠重行振作,如今受到棋局影響,自制之力減弱,潛伏在心底的自盡念頭又湧了上來。
眾人皆是心驚,這珍瓏棋局,連段延慶這種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都抵擋不住,當真是厲害!
眼見段延慶揮起鐵杖,向著自己的胸口點去,鐵杖尖銳,若是刺中,恐怕是活不下來了。
眾人都是不喜段延慶,知道此人乃是四大惡人,死了倒是好了!
段譽雖說也看不慣此人,但是終究是自己大理前輩,況且命運悽苦,實在是不忍心如此。
當即伸出食指,向段延慶鐵杖上面一彈,一股劍氣盪出,威勢強大。
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