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非常的驚訝。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李洞玄的口中得到對一個人如此高的評價。
這種評價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道李洞玄可是當世劍神。
是人間最強的一劍。
同時，他還疑似是某個上古大能，古之劍仙轉世。
不過很快桃花便注意到李洞玄口中的疑句。
“以人性駕馭魔心？”
“不錯。”李洞玄點頭。
“公子，這是何意？”桃花也是看向了那年輕的秦將。
她看到那年輕秦將和牛頭馬面激烈鏖戰著。
明明只是一個凡人。
而今一介武夫竟然和地府陰神戰的不相上下。
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錯，他並非真正的人魔。”
“亦或者說，他走的並非純粹的魔道，他身在魔道，卻以人性爭渡其中，保持自我，並未迷失。”
“他走的是殺戮之道，要比所謂的人魔更加可怕。”
“來日若能功成，殺天，殺地，殺神，殺佛，殺仙，殺魔，殺妖，殺鬼，殺生，殺己。”李洞玄雙眸銀白，冰冷中透露著奇光。
“他本身就是殺戮，本身就是殺劫的化身。”
李洞玄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桃花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竟然走上了這樣一條瘋狂可怕的修行之路。
殺天殺地！
殺神殺仙！
這是要三界不容！
與漫天神魔，仙佛妖鬼為敵嗎？
“這樣的人真的能成長起來嗎？”桃花呢喃道。
她神情複雜，並不看好對方。
因為她自己就走的是妖仙之路。
而妖仙之路，就已經艱難無比。
“是否能成長起來，那要看未來了。”
李洞玄淡漠道。
說話間，他朝著前方一步邁去。
身影竟是化作無數的劍氣消散。
下一秒再度出現時。
他已經是出現在了大地上。
“此妖女竟然還有幫手！”
他的出現讓黑白無常心中大吃一驚。
待到看清李洞玄的面容，繼而又是心中狂跳。
“不好！是他！”
“怎麼會是他這個大魔！”
黑無常口中發出尖叫，稱呼李洞玄為“大魔”，彷彿看到了無比可怕的存在。
“十八年前，這大魔強入六道輪迴，打傷我地府不知多少陰神，按理說就算他前世法力滔天，當初也已經是兵解輪迴，何以又修回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法力？”
“是啊！這大魔實在兇殘，可嘆十位閻君查遍生死簿，都未查出他真正來歷……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跟腳。”
“許是仙人無疑，就是不知到底是仙還是神了！”
“要怪就怪近日那隻作亂地府的猴子，若非是他，只待閻君上天查上一查那仙籍，必定能知曉其真正跟腳。”
“好在也因為那隻猴子，天庭和佛道將有大動作，不久後漫天仙神將雨落塵世，佈道人間了。”
“這都是天上的大手筆，又與我等小小陰神何干？”
“問題是現在你我該如何？要知道這大魔可是已經殺了我陰司兩個同僚了，我們今日落到他的手上，怕也是在劫難逃。”
黑白無常邊打邊退，不斷交流著。
“你們這兩個陰神，在鬼話連篇些什麼？”
白鞠打的頗為懊惱。
她是妖不假。
但是這些鬼神之流，卻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語言體系。
她卻是聽不懂這些鬼語。
“人間戰亂，孤魂野鬼無數，我等也是秉公執法，奉命行事，卻不是故意衝撞上仙。”
“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上仙繞過小的。”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
極為默契的選擇了停手。
“上仙？”
白鞠聽的愣住，繼而忍不住嬌聲大笑。
想她靈蛇走蛟，好不容易才修煉到這等境界。
不說往日裡。
就是不久前，還有一個叫陳風的修士對她喊打喊殺，一口一個妖孽呢。
要奪她妖丹不說，還打傷了她的肉身。
現在倒好。
這兩個地府的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