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王宮內一場驚天風雨。
或因此而爆發驚天之戰。
大秦和妖族之戰尚未開啟。
人族和天庭之戰尚未衝突。
然而人族和龍族的戰爭卻幾乎要在一瞬間爆發!
但在此時的一座閣樓之內。
一襲白衣的李洞玄和一道黑影對坐。
兩人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
正在對弈。
“龍族不是仙神,它們可以成為你大秦的助力,成為大秦強力的利刃,你這般決斷,難道不怕為此而失去這個盟友嗎?”
李洞玄落下白子。
整個棋盤上黑子和白子錯綜複雜,難以分辨其中勝算。
但隨著這一字的落下。
整個棋面卻是瞬間變得明朗起來。
“利刃要完全握在手中才是真正的利刃,否則只是噬主之物罷了。”白起回答道。
“因為是聯盟,所以更需要一個主次。”
“否則哪怕是大秦再需要這樣一個盟友,也終究會自殘手腳,那麼不如從一開始就不需要。”
“欲平外亂,先定內亂。”李洞玄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握拳之道。”
“但因為說這話的是你,反而令人多少有些詫異。”
“為何要詫異?”白起看著李洞玄,兩人在看似平淡的言語間,實則提起了深層次問題。
“你的本質。”李洞玄說道。
“我的本質……”白起手中的黑子懸停。
“我的本質又如何呢?一柄殺伐之劍,亦或是曾經的某個殘念,可即便如此。”
白起話語停頓。
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輕蔑笑容。
“這一世我只是白起。”
“當世白起。”
白起看著李洞玄。
“除非有一天,白起也徹底成為過去,那自然又是新的開始,也就沒有白起了。”
“到時候又會是新的誰,又有怎麼樣的命運,又有怎麼的選擇,自然又是另一回事。”
“可這又與我白起有什麼關係呢?”
看著李洞玄再度落下一顆白子,白起繼續說道:“就如同你也一樣,無論有怎樣的過去,你也只始終承認,你只是李洞玄,而不是任何人的載體,任何人的延續。”
“其實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包括我白起效忠的那位陛下。”
“我們三人都選擇了今生,我們只相信今世無敵。”
聽到這樣的話,李洞玄輕笑一聲,他深邃的眸子似乎有著特別的光芒在閃爍著。
“這應該不只是你願意效忠那位秦皇的理由。”
白起冷淡的道:“為何不是?你錯了,這就是我白起效忠他的理由,我白起是秦人,是秦將,而他是大秦的王,這就是唯一的理由。”
“是嗎?”
李洞玄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回答談不上相信和不相信。
因為世間的很多事情,從來都不是偶然。
就如同他現在會和白起坐在這裡。
魚瑤會因為他而走上以身祭劍之路。
這都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存在某種特殊的關聯。
而這也註定著。
他們會因此相遇。
“那麼你呢?你的身份,或者說你的目的又是什麼?”白起問道。
“在那場大劫過後,倖存下來的幾人皆有佈置,但目的無一不是捕捉天道,只是每個人的方法不同罷了。”
“但你卻沒有……身為四劍的主人,曾經發起逆道之劫的起始人物和主力人物,你更應該比任何人都要執著的捕捉天道才是。”
“可是你卻並沒有,因為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絲天道的痕跡。”
白起緩緩說道:“天道自崩,聖人隕落,是天地大劫,可以說是最暗淡的時代,但同時也是最有希望超脫的時代,你沒有理由不去爭渡,否則你發起逆道的原因又是什麼?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不滿足於天道的壓制?”
對於白起的疑問,李洞玄輕笑一聲。
他定定的看著白起。
一揮手。
兩人面前的棋盤消散一空。
在白起詫異看著他的時候。
他笑著問道:“你又如何確信,我就是四劍的主人呢?”
“說起來,你既確信我是四劍的主人,但身為四劍之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