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掐了一下自己,很疼,不是在做夢,也確信自己還活著。他仔細端詳手中的刀,發現光滑如鏡的刀身沒有任何劃痕,卻多了一朵小小蓮花。這朵蓮花如此之小,肉眼幾不可察。
他用指尖輕觸蓮花,能感受到其中的元氣流動,但自己身體虛弱,元氣耗空,沒法感知更多,也無法聚起神識一窺究竟。
太陽漸漸升高,暖意來襲。他把宋宜嘉挪到一塊巨石之下遮涼,短短米的距離把他累的氣喘吁吁,中途還停下來幾次。他看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宋宜嘉,把她寬大的禮服、外套、鞋襪脫下來放在巨石上晾曬,貼身的他不敢動,只好讓她溼漉漉的繼續穿著。然後把自己剝了個精光,晾著衣服,在當陽的地方打坐,呼吸吐納,恢復元氣,逐漸入定。
他的橫刀擱在膝頭,一縷天地元氣從蓮花中飄出,被他吸入,沿著經脈運轉全身。李季安緊鎖的眉頭驟然舒展,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暖和愜意撫遍全身,舒適而通泰。全身的元氣都跟隨著這股天地元氣在經脈中肆意流淌、奔騰,聚少成多,聚溪成河,越來越粗、越來越快,一路衝破關隘,以勢不可擋的勁頭衝入丹田。這時他的神識才第一次來到丹田,發現這裡空空如也,比邊境的沙漠還要空曠。
流淌進來的元氣開始滋潤這片不毛之地,讓李季安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和興奮。他加快了吐納節奏,讓更多的天地元氣流淌進來。
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一個大陣之中,正瘋狂吞噬著維持這座陣法的天地元氣。
突然間,他感應到了自己的丹田出現了一汪小小泉水,泉水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一個小小池塘。小小池塘中間,有一株小小青蓮,沒有花,只有一片沒有完全舒展開的葉子。
葉子上有字若隱若現。
:()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