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嚴沉聲說道,“聖女雲宗玥和獨臂吳颯行,都是死在我的手裡。”
這下連塔慧都站了起來。
他盯著法嚴的臉,半晌才做聲,“好身手,不如連我也一併殺了。”
“住持,雲宗玥和吳颯行也是江湖中人,不算無辜女子。”法嚴爭辯道,“我這麼做,也算替天行道。”
塔慧懶得和他說話,轉身問錢無執,“你們說呢?”
錢無執原本蒼白的臉突然出現了異常的紅暈,大聲道,“他若是來了,我願第一個和他交手。”
執念太深,怎麼能叫無執呢?塔慧笑著坐在了蒲團上,說道,“好。”
“不愧是院監!”法嚴忍不住讚揚道,“剛毅無畏,正是我佛門弟子的表率。”
“我就不行了。”塔慧笑道,“禪悅,我要出趟遠門。你要留下,還是隨我一起?”
禪悅看了一眼法嚴,又看了一眼塔慧,顯得十分為難。
“住持,身為一寺住持,怎可臨敵推諉,畏葸而逃?”法嚴沉聲說道,“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想明白,今天想明白了。所以,他來,我要走;他不來,我也要走。什麼不可知之地,什麼住持之位,皆是虛妄。”塔慧的臉色看上去十分輕鬆,“三尺淨土即可蓋頂,一切皆是虛妄之數。罷了,罷了。”
他連一件多餘的僧衣都沒帶,就這麼推門離去。
禪悅猶豫再三,一咬牙,提杖緊跟而去。
錢無執雙目已盲,臉上的憤慨已經消失,變為一片茫然。
事出突然,法嚴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對智明說,“智明,這個擔子,你要擔起來。”
智明點了點頭,並立刻向樓蘭寺飛鴿傳書。
:()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