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安是什麼樣的人,雲宗玥還是瞭解的。為了不牽連師門,這樣的事情他真幹得出。
雲宗玥好不容易擦乾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四師兄,我現在就要回去!我要去幫他!”
墨文博點了點頭,“我也去,咱們一起幫他。可有件事我要先去做了。”
“什麼事?”
“樓蘭寺這幫禿驢敢對我師門痛下殺手,不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我墨老四白來樓蘭一趟,更枉活這一遭。”墨文博冷笑道,“你先安心歇了,我去準備。明天一早動手,然後回京都!”
“我幫你!”雲宗玥站了起來。
墨文博想了想,答應了。
他們返回香料鋪,開始分工合作。
墨文博配好香料,雲宗玥裝袋。
“師兄,這是什麼?”
“香料。”
怕雲宗玥不懂,墨文博說道,“我之前配的那些香料,你若拆開看,確實都是香料。這些也是香料。但是,這些香料我都用毒水分開泡過,放在一起就是毒藥。我把這次的香料點火,產生的煙霧也是毒藥。”
雲宗玥驚歎不已,又擔心地問道,“如果煙霧沒有飄進去呢?”
“我在他們的水源裡下了毒。除此之外,給樓蘭寺供鹽的鹽商是個十足的奸商,我給了他很多甜頭,鹽里加足了佐料,放心吧。”
墨文博就是怕殺不乾淨,早就加了幾道保險。
兩人忙到天矇矇亮才收手。
墨文博從床下掏出來一小袋藥粉,讓她沿著樓蘭寺外圍走一圈,趁人不注意,沿途抖落這些粉塵。
“把這碗藥喝了,煙霧瀰漫之後,你我也不能久呆。”墨文博遞給她一碗水,自己也端著一碗,和她碰了個杯。
“弟妹你就瞧好吧。過了明天,樓蘭寺就沒幾個人了。”
雲宗玥點點頭,問道,“有人盤問我怎麼辦?”
“你就說你是來轉經的。”
“這藥粉怎麼辦?”
墨文博想了想,“就說是你死鬼老公的骨灰,他是個虔誠的佛教徒,死前叮囑你,要把他的骨灰撒在這神聖的地方。”
雲宗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幹了!”墨文博一飲而盡,如飲烈酒。
雲宗玥也喝了,非常難喝,就像馬尿一樣。
“這什麼味道?”雲宗玥皺著眉頭問道。
墨文博嘿嘿一笑,怕她反胃,沒有說。
兩人分頭行動。
墨文博把兩大筐香囊挑到樓蘭寺前,準備動手,沒曾想樓蘭寺今日有祈福儀式,寺中三位高僧親自主持。機緣好的信眾,有可能得到撫頂賜福的機會。
所以樓蘭寺前人頭攢動,被圍得水洩不通。
墨文博暗道不好。
果然,很多人扭頭過來買香囊。
他靈機一動,大聲嚷嚷,“各位,今天的香囊不是佩戴的,是用來焚香的!大家人手一個,點燃它,青煙可以增加福氣!不要錢了各位,快拿去點呀!”
這一嗓子嚎完,兩筐香囊瞬間瓜分完畢。有的人迫不及待地點燃了,有些則掛在腰間,打算進去以後再點。
墨文博心裡暗爽,趁著混亂逃離了現場,前去與雲宗玥匯合。
有人看到雲宗玥灑灰,還以為她是來搗亂的,要將她趕走。雲宗玥心一橫,乾脆照墨文博的原話說了,沒想到真的讓她矇混過關。
“別撒了,事成了,快走!”
墨文博一把拉住她,回到香料鋪。鋪子裡有他打點好的行裝,他僱了一輛馬車,沿著街道往南飛奔。
有認識墨文博的人大聲喊道,“喂,還不快去樓蘭寺賣香囊?今天很多人!”
墨文博不理他,馬車疾馳而過,嚇得路人紛紛閃避。
“賣香料的,你瘋了還是瞎了,還是趕著入洞房?”
墨文博已經跑遠了,頭也不回。
那人有些納悶,也沒有多想,自己去了樓蘭寺。
樓蘭寺的廟門已經開啟的,眾人一擁而入,爭先恐後地在大殿前的廣場坐定,等著聖僧出來賜福。
塔宏推遲兩天出發,除了自身心緒不寧之外,也是想等這場儀式過了之後再動身。他自己顯然不會去給這些平民賜福,讓知客正弘禪師和西堂定空禪師前去主持。
不少香客已經點燃了墨文博贈送的香囊,將整個寺廟瀰漫著一股清甜的果香,沁人心脾。
塔宏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