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北門襲營。”
羅飛心中一凜,告辭道,“北門是重頭戲,不容有失,我得親至督戰。劉將軍,告辭。”
“保重。”
看著羅飛匆匆而去,劉駿升的臉色愈發陰沉。
“大人,真的要攻城嗎?”劉駿升身邊的副將問道。
“攻,但以圍困為主,不要輕易上牆。”劉駿升心裡有些煩躁,“再去封信給馬洋,讓他從河東道向西收縮兵力,不要著急支援我。丟了河北道,我們佔住京都也沒用。”
“是。”
“後續部隊提速,四個時辰之內集結完畢。向各個方位派出斥侯,設立崗哨,嚴防敵人夜襲。王道林和羅飛都不是好惹的,讓他們把眼睛睜大點。”
傳令兵立刻出動。
“多點火把,馬上組裝攻城弩,哨塔、箭樓也抓緊時間搭建。”
副將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將軍,如此一來,今晚沒的睡。長途跋涉,明日巳時兄弟們都很疲憊,恐怕攻城沒有力氣。”
“先考慮活著吧。攻城不攻城,活著的人才有資格決定。”
“是。”
劉駿升本來只想做箇中間派,兩邊不得罪。羅飛的書信並不能讓他完全動心,還裝模作樣地攻打了羅飛的河東道。促使他做出這樣危險決定的真正原因,正是兵部一日三次的公文,嚴令他五日內抵達京都,違者斬。
公文蓋上的印章是新上任的兵部尚書張柳。劉駿升不知道張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措辭極為嚴厲。他也回了公文直言相告,要輕裝前進才可能在五日內抵達京都,但懼怕羅飛偷襲,不能輕易捨棄大批輜重。
後續的迴文幾乎是在指著他鼻子罵,說他畏葸不前、貽誤戰機都是輕的,直斥他有投敵叛變之嫌,恨不得立斬他於馬下。
很難想象這樣沒水平的人能當上兵部尚書,劉駿升也不想當第二個譚德。所以他答應了羅飛的請求,一路以嚴密的守護陣型,不緊不慢地來到京都。
他的本意也是出工不出力。羅飛和王道林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我就在旁邊看看。
:()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