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江凝雪打來的。
可是等趙天命接通,對方卻又掛了。
再打過去,那邊無人接聽。
這就讓他有些著急了。
江凝雪不會是出事了吧?
連續打了幾次電話,最後他收到江凝雪發來的資訊。
“現在忙,明天再給你打。”
趙天命鬆了一口氣,也未多想,立即趕去公司接蘇勝男回家。
結果第二天,趙天命大清早手機又響了。
這次不是江凝雪打來的,而是江元飛打來的。
“老江,怎麼了?”
“大人,我在省城第一人民醫院,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什麼?你別嚇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生病了,可能不行了,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你別急,我現在就過來,你等著。”
掛了電話,趙天命準備出門。
蘇勝男還在吃飯,也沒有問什麼,道:“路上小心點,要是有事,今天就不用急著趕回來。”
“知道了。”
趙天命開車,趕往省城。
來到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那邊已經有人在等候他。
正是江元飛的妻子祝思敏。
祝思敏認得趙天命,但她並不知道趙天命的真正身份。
“趙先生,老江讓我來這裡接你。”
她看起來很憔悴和疲憊。
“帶我去見老江。”
兩人來到特護病房,這裡圍著一群醫生,正在小聲的討論著什麼,病床前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江家的管家鄭老,另一位年輕人則是江元飛的獨生子江松柏。
“老江究竟生的是什麼病?”
趙天命見老江正在昏睡,氣色差到極點,臉色灰白,彷彿隨時都要斷氣,立即詢問幾名醫生。
一位醫生看了他一眼,說道:“江總的肝和肺都出現了衰竭,目前沒有診斷出具體的病因,但已經回天乏術了。”
“這就是你們最後的診斷結果?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趙天命冷笑。
“你是什麼人?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們已經盡力了,而且我們還請了燕京和天海市的專家會診過,專家也說了,病人已經沒有救了,現在就靠呼吸機維持,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這名醫生氣憤地說道。
趙天命說道:“一群庸醫!”
說著,他走向病床,開始替江元飛檢查身體。
過了一會兒,趙天命問那名醫生:“給我準備一副銀針,這病,我能治。”
啊?
一群醫生面面相覷,都被趙天命逗樂了,先前那位嘲諷道:“你在開玩笑嗎,我們西醫沒有辦法,還能用中醫治好他的病?”
“給我一副銀針就行,我不想和你廢話。”
“對不起,我們不能提供,如果出了事故,誰來負責?”
“我負責,給他銀針。”
祝思敏立即說道。
她可不想江元飛就這麼走了。
一邊的祝松柏卻說:“媽,我看就別再折騰了,我們已經盡力了,就讓爸爸安詳地走吧。”
“你說什麼屁話,我都說了我能治,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
趙天命訓斥道。
江松柏可不認得趙天命,平時他只知道吃喝玩樂,江元飛對他也很失望,所以沒有在他面前提過趙天命的名字,當初趙天命來江家,他還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沒有打過照面。
祝思敏臉色一變,瞪了兒子一眼:“不得對趙先生無禮。”
接著,她對醫生道:“沒聽到我的話嗎,給趙先生準備一副銀針,馬上,立刻,所有的後果,我來承擔。”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名醫生也無話可說,讓人去拿銀針。
幾分鐘後,銀針送到,趙天命說道:“所有的人全部出去。”
“憑什麼啊,萬一你亂來呢,我們得看著,還要攝像,免得出了事故又賴在我們醫院頭上。”
還是那名醫生。
祝思敏道:“統統都出去,一切都聽趙先生的。”
她還是很有威性的。
江元飛可是全省首富啊,經常帶著祝思敏一起出席各種活動,所以祝思敏其實也算是省城的名人。
她的話,必須要聽。
一群醫生只好怏怏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