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文海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季昌海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一夜未眠。
季昌海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神情疲憊，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闆，江小姐來了。”
有秘書進來，小心地說。
季昌海回過神，雙手搓了搓臉，嘆了一口氣：“請她進來吧。”
很快，江凝雪和趙天命一起出現在辦公室。
“兩位請坐吧。”
季昌海把兩人迎到一邊的會客區坐下，又讓秘書衝了咖啡，揮揮手，他讓秘書出去，親自去將房門反鎖上，這才走到沙發上坐下。
先自己一口氣喝完咖啡，季昌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向趙天命，苦笑道：“趙先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昨天多有得罪，現在想來我真是太可笑了，原本以為我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有點實力的，和趙先生比起來，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僅僅一天時間，我已經徹底大敗，我服了！”
趙天命沒有接話。
季昌海經過一夜的思考，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說吧，趙先生，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給我留一條活路。”
趙天命淡淡道：“如果昨天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是不是非要如此，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
“我現在就想知道，趙先生究竟想要怎麼做。”
季昌海問道。
趙天命對江凝雪說：“還是你來吧，這種事情，我沒有什麼興趣。”
他是真的沒有興趣，商場如戰場，但不屬於他，這種事情，他也不擅長。
江凝雪對季昌海說：“好，那就直說吧，我們要收購文海集團。”
季昌海皺眉道：“難道就一點也不能談了嗎？趙先生，如果你不解氣，你可以提要求，我一定儘量滿足你，哪怕讓我賠一筆錢，我也沒有意見，只求你放過文海集團，這是我一生的心血。”
“不。”
趙天命回答得很乾脆。
“你——”
季昌海臉色有些難看。
“季總，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這道理你應該懂，如果不是你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絕，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面，我們已經浪費了很多的資源來做這件事情，總不能一點回報也沒有吧，而對我們來說，收購你的公司，才算是回報，對了，我們已經擁有文海集團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你只需要把你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出售給我們就行，至於你老婆手上那些股份，你可以選擇賣還是不賣！”
江凝雪很直接地說。
季昌海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可以，那我們會讓文海集團徹底破產，到時候你不但一無所有，還要賠錢，現在賣，至少你還能得到一筆錢！”
江凝雪很冷漠地說。
季昌海的臉色陰沉：“你們現在是文海集團第二大股東，如果公司破產，你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花了這麼大的代價，既然都讓華爾街那些金融巨頭都出手了，他們難道不會怪你們？資本是需要回報的，他們只對錢有興趣，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我們都是商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何必要這樣撕破臉！”
趙天命突然插嘴：“誰特麼的告訴你我是商人？”
“你——”
“你什麼你？我本來就不是商人，我只是有很多很多的錢，虧錢我無所謂啊，只要能讓你破產，那幾千億，我根本就不在乎，至於你說的那些資本巨頭，他們算個屁啊，誰告訴你說他們的眼裡只有錢？他們眼裡最看重的還是命，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就直說吧，賣還是不賣！”
趙天命不耐煩地說。
季昌海被趙天命懟得心頭怒火直衝天靈蓋，可他就是不敢發作。
因為他還保留了一絲理智。
兒子進去了……
他在，家族還在，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趙天命起身，對江凝雪道：“算了，他不賣就拉倒，給你一個任務，三天之內，讓文海集團破產，能不能做到？”
江凝雪正色道：“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我保證，不但不會讓你虧一分錢，還能大賺一筆，這種事情才是我最擅長的。”
“好，那就這麼辦吧。”
說完，趙天命領著江凝雪就走。
季昌海差點沒被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