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在著手找了。只是雄哥也並非不可替代。就是因為我們動了他們的錢,他們才拿那六個白眼狼開刀!雄哥做的每件事,他們都一清二楚!雄哥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可以隨時替換的工具而已,錢才是第一位。”醉醺醺的彪子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怨氣,“就連你在老鴉村的那事,他們也一清二楚。”
“啊?”吳天瞬間臉色蒼白,酒醒了一半。
彪子衝他擺擺手,“暫時不礙事,我前面不是說了你有一個機會嗎,那個機會就是他們給我們的。”
“城郊的拆遷?”
“對。咱們是搞拆遷的,所以來錢快。這也是他們這次能放我一馬的原因,他們知道只要我們搞定城郊那片的拆遷,我們就能把他們的錢還上。想要保住雄哥的產業,我們就必須儘快搞定那片的拆遷,搞的錢越多越好。他們跟我說,如果不做也可以,縱火造成巨大損失,可以等著被槍斃!”彪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這……”本以為只有雄哥彪哥兩人知道這事,怎麼會這樣!
“咱們鬥不過他們,他們有咱們的把柄,把我們拿捏的死死的……雄哥這些年真他孃的不容易啊,嗚嗚嗚……”彪子又哭起來……“我們這些兄弟一個個都他媽的是一群傻逼,就曉得狐假虎威吃香喝辣,要不是有雄哥在上面頂著,嗚嗚嗚……”
彪子哭得吳天六神無主,只得繼續勸酒“彪哥,別哭,咱們只要繼續頂著,等找到雄哥了一切就都好了,他孃的那些吸血鬼就每一個好東西,都他媽的是寄生蟲……”
兩人就這樣一個哭,一個勸,一個吐槽一個罵,不停吃喝,最後皆盡醉倒,趴在桌上睡著。
森嚴的法庭裡,法官念到:“……巨大財產損失,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吳天轉頭,看見旁聽席上,吳法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對判決結果極為滿意。
“砰”,刑場上一粒子彈迎面而來,吳天的腦瓜四分五裂……
“啊!……”吳天一個哆嗦,叫著從餐桌上坐起,冒出一身的冷汗。
彪哥依然睡得死沉沉,呼嚕一陣接著一陣。
還好只是個夢!吳天深深呼吸幾口,緩解心臟的劇烈跳動,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抹了把臉,坐到沙發上,怔怔發呆——我還有路可以選嗎?。
他腦子亂哄哄的,一會想這個,一會想哪個,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彪哥終於醒了,見吳天坐在沙發上發呆,輕罵道“你小子都不叫一下我!”。
吳天道“彪哥你太累了,難得睡個舒坦覺。”
他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走吧,弄點早餐吃,今天要接那幾個弟兄的攤子了。” 龍哥、乾哥幾個在酒店視訊會議後,自然也通知了自己手下以後要繼續跟著彪哥。有些小弟雖然心中不快,畢竟彪哥不是自己的大哥,但現在只有他可以罩著大家,只得無奈同意。
兩人起身下樓,找了附近一家麵館草草對付了一下,彪子趁著吃麵的功夫通知六個兄弟的骨幹小弟們上午全部到指揮部碰面。
上午的碰面,主要是認一下人。那些骨幹小弟們來了大概四五十個,囊括了各個鄉鎮主要的網咖酒吧洗浴棋牌快遞廢品回首頭頭腦腦。這些人有些平日大多隻是點頭之交,這次匯聚在一起後,彪子仍讓他們各自繼續從事原來的行當。不過原來的一些公司被變賣後,他們大多會被新東家踢走,彪子會繼續支援他們新開公司,把原來的業務繼續搶回來。
知道彪哥會大力支援他們,這些小弟們原本樹倒猢猻散的心態慢慢收攏,這年頭,沒點後臺做不了大生意。
中午,一行人在大酒樓裡訂了十桌,眾兄弟紛紛舉杯敬彪哥。彪哥正是用人之際,他自比新加入的那些兄弟地位更高一籌。一群人舉著酒杯,也“天哥,天哥”地叫著他,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當大哥的豪氣。
從這天起,吳天正式宣告成為拆遷業務的實際負責人,掛上了一個吳總的頭銜。
老總自然沒那麼好當,不僅僅要動嘴皮子,還需要動腦子,對上的逢迎拍馬、迎來送往他得學,對下的快刀斬亂麻、心狠手辣他也得學。他本就不是一個讀書的料子,現在還需要學會看各自報告,要會自己算賬。
才幾天下來,一堆雞毛蒜皮的事都需要他拍板,把他搞得焦頭爛額。
彪哥給他支招:“以前這些大事都是雄哥操心,我只負責行動。你大哥不也是老闆嘛,多問問他。也能提前為拆遷準備一下。”
這天中午,吳天打電話給吳法:“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