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難以置信:“彪哥,你瘋了?”
“上頭的命令”,彪子冷冷說道。
“我們才一百多,他們有槍有炮,幾百人!”另一名小弟說道。
彪子走到他面前,揚手,“啪!”,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去了不一定死,不去以後肯定會死!”
沒人再說話,昨日打人之後,大家就知道除非被上面護著,否則鐵定會被老鴉村村民報復。
不多會兒,五輛卡車分載著一百餘人,向自強中學開去。
自強中學門口,連續喊話十幾分鍾無果後,二十隻水槍已經從高舉向天轉為左右橫掃,教學樓走廊的玻璃全被衝碎。
看到這一幕,羅陽喃喃低聲:“這特麼性質嚴重了額。”
彪子帶領的卡車摁著喇叭,從人群中擠進來。圍觀的人群見到這群白短袖,紛紛讓開了馬路。
“那幫狗日白短袖的來了!小心了!”站在後排的村民中也有昨日捱打的村民,幾人高聲叫起來。
消防車前的兩個耆老見到了五輛卡車開過來,立刻吼道“用水槍幹他丫的。”
二十支水槍立刻有一半調轉槍頭,向卡車衝去。
卡車加大油門開過來,沿著馬路衝到另一頭。兩百多村民提著柴刀跑在後面追著,沒有追上,重新走回大部隊中。
“乾的漂亮!”縣政府內,一干領導看著卡車從暴民面前衝過,不由拍手稱讚。
五輛卡車繞了個彎,又從馬路那邊開過來,水槍繼續衝擊,村民仍舊徒勞追擊無果。
在消防車之間的幾名耆老並不著急,只是任由卡車又連續來回了三次,他們需要把族人的怒氣全部調動起來。
當卡車第四趟又故技重施衝過去,車上的白短袖肆意地嘲諷村民之後,終於有村民忍不住了“地雷,他媽的,地雷拿出來!”
很快公路上擺了一排圓圓的鐵疙瘩。
“臥槽,他們是不是在路上放了地雷,哪個兄弟可以通知那群白短袖別來送死!”航拍的主播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必須阻止白短袖了。
可惜沒有人能與彪子的那群拆遷混混聯絡得上,連續十多次遛狗一樣遛這些村民,他們都不敢開槍投彈,顯然有所顧慮。
卡車再次沿著公路衝過來,水槍衝在駕駛室上,車上沒有任何人能注意到地上的鐵疙瘩。
“轟隆隆…連續不斷的爆炸聲響起,火焰騰空。
當頭的卡車直接被原地震飛,後面的卡車連續相撞。
“給我砍!”正房的大喇叭發出了怒吼。
兩百多滿肚怒火的村民,圍住了撞在一起的卡車,紛紛攀上去,舉刀就是亂砍。
車上被撞的七葷八素的白短袖們憑著本能與狠勁,抄著車上的鋼棍奮勇還擊,無奈先受了重創,此時的反抗只是垂死掙扎。
水槍已經把方向調向天空,五輛車裡,兩百村民在舉刀剁著一百於白短袖。
水從空中落下,在村民的暴虐與白短袖的哀嚎聲中,將卡車內的血漿全部沖刷出來,鮮紅的血水從車斗內流下,迅速匯成小溪淌在馬路上。
遠觀的市民們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都不寒而慄:太兇殘了!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轟隆隆…”天上傳來巨大的轟鳴,兩架直升機飛了過來,向卡車那裡投下幾枚炸彈。炸彈落地,迅速冒出濃煙。
“所有的人,放下武器,停止反抗!”
“所有的人,放下武器,停止反抗!\"
直升機迴圈播報著。
於此同時,所有的網路直播瞬間被掐斷了,正在直播的主播們發現這一情況後,立刻轉成了錄影。
“回撤,回撤,準備防禦!”耆老的聲音透過喇叭傳來。
陷在催淚彈中的村民紛紛跳下卡車,跑回警車和消防車的陣地。
公路上,一輛輛制式裝備的特警車輛開了過來,隔著三百多米停下,與中學門口被佔領的消防車和警車對峙。
武警來了!特警來了!
市民們內心不由激動萬分。
“前面的暴民聽著,放下武器,停止反抗。”特警部隊也開始播放高音喇叭。
“奶奶滴,說我們是暴民?”一名耆老聽到這話,怒了,舉起喇叭反懟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子什麼時候是暴民了。你們派人打老子就不是暴民,老子報仇就成暴民了是吧?”
“前面的暴民聽著,放下武器,停止反抗。”特警的喇叭依舊機械的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