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衣服已經被大嬸剪開,後腰被插刀的地方,正用一圈剪破的棉絮壓著,上面綁著布條。
棉絮早已被血浸透。
村醫剪斷布條,取下棉絮,從醫箱裡取出紗布酒精和針線。
讓大嬸取來早準備好熱水,將大伯傷口的沖掉,然後噴上酒勁。
“嘶嘶”,大伯渾身抖動,咬緊牙關。
村醫開始給他縫合傷口,看得李炳錫和馬全鋒一陣陣肉痛。
終於縫好傷口了,一道五厘米長的蜈蚣線痕出現在大伯腰部。
“腰疼嗎?”村醫問。
“感覺不到,就是肉疼。”大伯顫聲說道。
“可能沒傷到腰,那就好。”村醫說道,開始給大伯綁紗布。
見大伯終於應該沒事了,一直緊繃著精神的大嬸哭道:“也不知道是村裡那幾個天殺的,半夜三更來搶劫!”
“報警了沒?”龍幹事問。
“還沒來得及,快點幫我報個警。”大嬸道。
李炳錫已經打了羅陽四五個影片電話,終於接通了,他連忙道“陽哥,我們被搶劫了,羅叔受傷了,你快點來。”
“什麼?”影片裡睡眼新送的羅陽頓時精神起來“我馬上趕過來。”
龍幹事已經撥打了鄉派出所的電話,那邊說馬上派人過來。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雖然不想半夜三更再往山上跑,不過做戲得做全套。
掛完李炳錫影片,羅陽掀開睡袋就慢慢往山上走。
他硬生生走了半個小時才到羊圈,然後露出急切關切的神情,一連串的話蹦出來
:“大伯,你怎麼樣,要不要打120來。”
“大嬸,你呢,沒受傷吧?”
“小李,小馬,你們嚇著了吧?”
“龍幹事,報警了沒?”
大嬸咬牙切齒道:“也不知道是哪幾個天殺的,來搶劫,打暈你大伯,還捅了他一刀”
“不過有個人被鋤頭砸到手了,警察肯定能抓到那個人。”
“陽哥,我被搶了66萬多。”李炳錫道,“我差點以為今晚死在這裡了。”
“太嚇人了,這裡竟然還會有人搶劫,跟土匪窩一樣。”馬全鋒後怕不已,又向李炳錫投去感激的目光,“要不是阿錫讓他們把我放我出來,我今晚肯定受傷或者死掉!”
凌晨三點多,一輛警車來了,四個警察在龍幹事和羅陽帶領下來到羊圈。
“搶了.5塊,還捅人,持刀搶劫,重大案件。”四個警察精神大振。
開始給大嬸、小李、小馬三人做筆錄。
鐵皮屋前那灘被大嬸鋤頭砸出來的血跡也被採了樣。
“你們有什麼仇家嘛?”做筆錄的警察問大嬸。
“沒有,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大嬸說
“他們一家在村裡老實得很。”龍幹事幫著說道。
警察又問“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嘛?”
大嬸搖頭“我們天天在山上幹活,都遇不到什麼人。”
“那小夥子,你們呢?”
“我們來這旅遊度假的,跟別人沒打過交道”李炳錫說。
“你身上怎麼有那麼多錢?”
“爸媽給的啊,還有朋友的,是準備合夥開公司的錢,我把被搶劫的轉賬記錄發給你吧警官”。李炳錫說著翻出剛才的轉賬記錄。
“有這個就好查多了。”警察加了李炳錫微信,接收了那筆轉賬記錄截圖。
“反正我覺得肯定有村裡的人參與。”大嬸說,並未提及是什麼使她如此想。
“天亮了我們去村裡走訪一下。”警察說道。
到了天光發亮,龍幹事帶著四個警察去了村裡,村醫留了下來,繼續觀察大伯的情況。
大嬸回到自己屋開始給幾人做早飯。
羅陽、李炳錫、馬全鋒三人來到羊圈下。
“陽哥,昨晚真的太危險了,我…”
“你想回去了?”羅陽幫李炳錫把話說出來。
“嗯哪”,李炳錫和馬全鋒齊齊點頭。
“可你還有這麼多羊在這呢。”
“你繼續幫我養著,等殺了可以寄給我。也可以賣了把錢轉給我。”
“咱們才說了合夥開公司…”
“命比錢重要。”李炳錫道,“而且開公司的錢全部都被搶走了。”
“小馬,你去幫我大嬸弄一下早飯,我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