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大嬸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大伯瞧著媳婦的瞅樣,“小羅不是都給我們規劃好了嗎?你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哎!”大嬸使跺了幾步,反正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現在煩躁得很。
事實證明,大嬸的擔憂很有道理。吳老闆的養殖場要拆遷,大量的豬羊都開始折價甩賣,對龍首縣的養殖行業造成了一定的衝擊。去年開始養豬就不怎麼掙錢,縣裡那些小養殖場沒多少人願意接手這批豬。於是新老闆就派人拉著大豬小豬還雞鴨鵝羊之類各個鄉鎮串,低價拋售。
農村散養這些不過耗費自己的一些糧食,現在價格這麼低,不多久這些東西就被龍首縣農村的老百姓們消化一空。老鴉村裡幾乎每家都買了十好幾只雞,這價錢實在太低了。那些大羊,現在竟然能賣到800一隻,比去年整整便宜了200塊。村裡好些人家也買了幾隻母羊,每天上山幹活就拉上去,幹活放羊兩不誤!
“便宜了200塊一隻啊!”大嬸的心在滴血,“一萬兩千塊啊!我們啥都沒幹就虧了一萬兩千塊啊!”
這老婆娘魔怔了,大伯沉默地想著。
大嬸依舊盤算著這筆賬,總覺得要是晚些時候養羊,就能多買15只,虧大了,虧大發了。
忍無可忍的大伯終於出聲了“你嚎喪呢!咱們就沒出錢,都是小陽出的錢!”
“那他晚點出錢不是更好嘛?”大嬸反問,“而且現在才六月,那些大羊養到年底大家都一起賣,羊價就低了,咱們能賣的錢就更少了。左右算都是虧!嘿喲,我肉疼!”大嬸越算越心疼。
好吧,大伯聽媳婦這麼個演算法,沒法反駁了,於是繼續沉默,專心致志地雕他的平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