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搶在漲大水前趕到金沙江,整個劇組成員輪流開車,兩千公里的路途,除了加油吃飯,竟然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停頓過。
眾人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三天早晨趕到王德勝早就勘探好的金沙江段。
這段江面水流湍急,險灘暗礁叢生,九曲十八彎再加上落差大,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見懸崖瀑布。
此時的天空有烏雲正在聚集,幾縷陽光從烏雲縫隙中穿過,射在微微發黃的江水上。
隔著老遠看上一眼,便知道江水深不可測,就連自詡河水裡泡大的沈南煙,站在河岸懸崖上往下一看,雙腳無力站立不穩的症狀再次出現。
慌得她死死抱住王德勝的胳膊,支支吾吾道:
“勝哥,我,我也要下水嗎?”
“南煙姐你不是說自己是從小在河水裡泡大的嗎?
能不能讓我這個旱鴨子見識一下你那高超的水性嗎?”
不等王德勝回話,程夜隆搶著激將道。
“我老家那河水都是清澈透明的,這河水黃得跟發洪水一樣,誰知道下面有沒有藏有怪魚?
萬一它張著血盆大口就等著我跳下去呢?”
沈南煙狡辯道。
“這也叫發洪水?那你是還沒有見到真正漲洪水的樣子!”
程夜隆嘿嘿一笑,正要好好給沈南煙上一課,突然就被王德勝打斷道:
“一時半會兒還發不了洪水,阿隆,你帶人先坐著遊艇熟悉一下水道,找幾個最佳拍攝點。
我先去車裡睡個覺養養精神,等發洪水的時候再來叫我。”
“勝哥你儘管去睡,別的事都交給我,到時候你只管踩著衝浪板英雄救美吧!”
程夜隆信心滿滿地說道,接連拍了二十天的極限運動,他終於學會如何如何把最驚險最刺激的畫面展現給觀眾看!
不等王德勝回話,就帶著一大票武替和攝影師往渾濁的江邊跑去。
“你是留在這裡看風景,還是跟我去車裡待著?
等會兒肯定有大暴雨下,別靠懸崖太近,萬一塌方了,掉進河裡都沒人知道。”
王德勝半恐嚇道,他實在不放心沈南煙一個人在江邊晃盪,自己醒著還能照顧一二,一旦睡著了,那就無計可施了。
“要下大暴雨?那我還是跟你回車裡吧,省得待會兒真掉到河裡被怪魚給吃了!”
沈南煙從諫如流,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王德勝看出來,又撿起現話重複道:
“我沈南煙今年才二十五歲,沒嫁人也沒孩子,我也不想提前去修仙!”
“撿人現話倒是挺快的,趕緊走吧,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下午還有最後一場惡戰!”
王德勝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整個人疲態盡顯。
沈南煙一聽到惡戰二字,登時就慌了,追著王德勝焦急如焚地問道:
“阿勝,我該不會還要被直升機吊著在江面上飛吧?”
“不用,這次用船,把你綁在船尾,靜等著我踩著衝浪板前去救你就行了。”
王德勝知道前兩次拍攝,沈南煙只怕早就被嚇出陰影來了,要是如實相告,這女人多半要打退堂鼓。
這個時候,萬一沈南煙撂挑子不幹了,那就麻煩了。
“有船坐那比吊在直升機上要好多了。”
沈南煙長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起來,追著王德勝往那輛髒兮兮的路虎衛士走去。
“好好的一個新車,連個車牌都沒上,就被你開車這個樣子了,等你回到京都,是不是又該換回賓士大G了?”
沈南煙看了一眼髒兮兮的外表,忍不住打趣道。
“借你吉言,等拿到股權分紅,再買輛新的賓士大G,到時候我把這輛衛士送你。”
王德勝坐到駕駛席上,放下座椅,關上窗戶,用墨鏡遮住眼,就準備補個覺。
“這麼貴的車我可開不起,我還是開我的小polo好,又好停車又省油。”
沈南煙有樣學樣,調好副駕駛座椅,也帶上墨鏡舒舒服服地躺在座椅上。
“你那小polo什麼都好,就是後備箱太小,要不然你也不會叫個計程車拉行李箱。
我說你也真是的,年收入五百萬打底,天天省成這個樣子,攢嫁妝也沒有你這種攢法的。
這是怕將來找了個花錢大手大腳的老公,再生一群好吃懶做光啃老的兒子嗎?”
王德勝笑著打趣道,二人相識八年,自然瞭解沈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