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去半個小時左右,任盈盈攙扶著一個背上插著兩個鉤刺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那老者披頭散髮,宛如瘋癲的夜叉,身上還綁著一身沉重的鐵鏈,每走一步,鐵鏈都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彷彿是地獄的鐘聲。
他的模樣看上去極為恐怖,彷彿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任我行,任盈盈的老爹,他的武學修為深不可測,吸星大法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雖然他名副其實的自大狂妄、專橫驕傲,卻也並非一味自大,他擁有著如同政治家一般的精明眼光與手腕。
他曾提拔東方不敗為副教主,卻不想遭其叛變,被囚禁於梅莊西湖底。
逍遙雙手一揮,兩道劍氣如閃電般激射而出,剎那間,任我行身上的鐵鏈就如脆弱的蛛絲一般,被輕而易舉地一分為二。
這種手段令任我行瞠目結舌,劍氣本不足為懼,可怕的是,那劍氣竟然如庖丁解牛般,瞬間切斷了兩根手指粗的鐵鏈,這功力究竟高深到了何種程度!
“你身上的琵琶鉤,還是等你身體稍作恢復後再取出吧!速速離去吧!我還要去尋那東方不敗。”逍遙雲淡風輕地說道。
“公子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還請稍候片刻,待我安頓好我爹,便陪公子一同登上黑木崖。”任盈盈一臉誠摯地看著逍遙。
逍遙嘴角微撇,輕點了下頭:“動作麻利些!我可沒那麼多時間。”
一個多時辰後,三人來到了一處郊外,這裡有一座小巧的院子,此時,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青澀少女款款走了出來。
男子身著一襲勝雪的白衣,面容清瘦,頦下疏疏朗朗地長著一叢花白的鬍鬚,宛如仙人之姿,垂在胸前,盡顯其不羈而豪邁的性情。
少女身著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斑斕,宛如彩霞,耳上垂著一對碩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
那女子約摸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微黃,宛如熟透的杏子,雙眼極大,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帶如靈蛇般在疾風中飛舞,而那雙腳卻是赤裸著的。
他們見到任盈盈和任我行,皆是驚愕萬分,而後趕忙上前拜見行禮。
原來,他們正是向問天和藍鳳凰,在原著中,他們皆是任我行的忠實追隨者。
不多時,一行人便邁入了院子,沒過多久,任盈盈就將事情交代完畢,隨後她便與逍遙一同離開了院子。
任我行猶在苦苦思索著逍遙的身份,為何逍遙如此年輕,卻擁有如此雄渾的真氣,這著實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須臾之間,約莫兩個時辰,逍遙便被任盈盈引領至一座巍峨險峻的山峰。
此峰正是日月神教總壇黑木崖,黑木崖周遭山石猩紅似血,仿若被鮮血浸染,一片長灘水流湍急,恰似一條兇猛的巨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再向北行進,兩邊石壁高聳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可供通行,如此地形,無疑使黑木崖更顯險峻,宛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堡壘。
此時,黑木崖處的哨兵皆已察覺任盈盈的到來,他們紛紛上前施禮,未幾,一位身材魁梧、氣勢磅礴的男子朝二人邁步而來。
他面容剛毅,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小覷的威嚴。
來者正是黑木崖長老童百熊,在原著中,他武藝超群,與東方不敗交情匪淺。
曾為拯救命懸一線的東方不敗,不惜捨命與潞東七虎拼死搏鬥,最終成功救下了身負重傷的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謀害任我行,初登教主之位時,教中長老皆不服,幸得童百熊全力支援。
“聖姑,此乃何人?”童百熊一臉肅穆地凝視著逍遙。
逍遙的形象著實令人過目難忘,只因那大黑盤踞在他的肩頭,彷彿已成為一道獨特的印記。
“他是我的朋友,我要拜見教主,還請童長老代為通傳。”任盈盈向童百熊盈盈一禮。
“教主正在閉關,此時不見任何人,還望聖姑稍安勿躁。”童百熊不鹹不淡地說道。
“立刻讓他給我滾出來,小爺可沒那閒工夫等他!”逍遙一臉冷峻地直視童百熊。
“哼!豎子,你未免太過張狂!你究竟是何人?”童百熊滿臉鄙夷地看著逍遙。
逍遙冷笑一聲,一股雄渾的氣息如洶湧的波濤般朝童百熊席捲而去。
剎那間,童百熊被那氣息衝擊得連連後退,如遭重擊,喉嚨一甜,幾欲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