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都中央的擂臺,此刻仿若被一層陰霾籠罩,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水木剛剛經歷與天煞的生死搏殺,已然傷痕累累,衣衫襤褸,髮絲凌亂地貼在臉頰兩側,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手中的星隕劍也因過度使用而光芒黯淡,微微顫抖,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而對面的軒轅楓,氣定神閒地走上擂臺,一襲黑袍隨風獵獵作響,他負手而立,身姿挺拔,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玩味,彷彿眼前的對手根本不足為懼。
比賽伊始,軒轅楓便先發制人,雙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動,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絲毫拖沓。剎那間,困陣、迷陣、防護陣大大小小十幾個陣法,仿若從虛空中憑空生出,相互交織,層層疊疊地朝著水木籠罩而去。
困陣之中,靈力化作一道道實質化的繩索,蜿蜒扭動,死死地限制著水木的行動,讓他每邁出一步都仿若深陷泥潭,舉步維艱;迷陣內,迷霧瀰漫,仿若混沌初開,混沌的靈力不斷侵蝕著水木的神識,使其眼前幻象叢生,頭暈目眩,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防護陣則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將軒轅楓自身全方位地保護起來,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暈,任憑水木如何攻擊,都難以撼動其分毫。
軒轅楓站在陣外,氣定神閒,甚至嘴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他從容不迫地施展遠端攻擊。只見他輕輕抬手,一道道靈力光束如閃電般從他指尖射出,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無誤地射向水木。
水木雖竭力躲避,可身體受限,反應遲緩,往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光束襲來。
有的光束擦過他的肩頭,帶起一串血花;有的直接擊中他的後背,讓他一個踉蹌向前撲而,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水木狼狽地在陣中東躲西藏,手中的星隕劍胡亂揮舞,試圖劈開周圍的困境,可每一次劍刃與陣法碰撞,都只換來一陣劇烈的靈力反噬,震得他虎口發麻,手臂痠痛,幾乎拿捏不住劍柄。
他心中暗忖,若再想不出其他辦法,就只能自爆元嬰期修為,可那樣即便贏了比賽,也會因重傷被其他人趁虛而入,性命不保,就算蕭逸風有心相護,怕也難敵眾人。
就在水木心急如焚之時,軒轅楓突然對著他傳音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覺醒啊,只依靠著天地萬法的神識可是贏不了我的,你那兩隻藏著的小靈獸可是沒有攻擊力的呦。”
水木心中一驚,暗自思忖:“他到底是誰?怎會對我如此瞭如指掌?”
當下,水木深知必須速戰速決,拖下去只會對自己愈發不利。
慌亂間,水木目光一掃,瞥見軒轅楓腰間掛著一個玉佩,瞬間計上心來。他想起靈墟通易鼎的傳送功能,若能與星隕劍無物不破的鋒利相結合,或許能發出一擊必殺。
但他也深知,機會只有一次,務必利用好,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軒轅楓見水木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加大攻擊力度,讓水木身上多出更多傷口,同時還在一句一句地說道:“其實陳風也是我,即便你今天殺了我,明天也會有另一個軒轅楓或陳風來殺你,你是跑不掉的。”
水木怒目而視,質問道:“為什麼?你到底是誰?”
軒轅楓輕蔑地看他,“想知道啊,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一切。”
水木咬了咬牙,突然計上心來,大聲說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是誰,只是我想玩玩,不想那麼早就回去,那次只是你卑鄙的偷襲了我。”
軒轅楓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之色,“我是化身,你是轉世,在你這個修為不可能覺醒的,難道你已經覺醒了?”
就在軒轅楓心神波動的瞬間,水木瞅準時機,猛然砸起一片煙霧,藉助靈墟通易鼎的力量,瞬間傳送到軒轅楓的身邊,抽出星隕劍,傾盡全身餘力,狠狠地捅在了軒轅楓的胸口。
當煙霧消散的瞬間,人群中響起一片譁然。
軒轅逸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的雙眼瞬間瞪大,仿若銅鈴一般,那裡面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擂臺上的水木,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他聲嘶力竭地大喊:“住手!”
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雲霄,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而就在此時,軒轅楓握住星隕劍,用僅有的力氣,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對水木說道:“我在靈武大陸等你,到時可別讓我失望哦。”
隨後,腦袋一耷拉,沒了呼吸。
剎那間,軒轅逸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那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