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時光匆匆,一晃眼便是十天半個月。
又一個月圓的輪迴,月島上的眾俠士紛紛走出,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想來是受益匪淺。
玉琴子迫不及待的尋到張子路詢問燕雲的狀態,張子路沒有隱瞞實言相告。
玉琴子悲痛欲絕,恍惚中她哭訴道:“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我還夢到了雲兒。”
“雲兒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出來的。”
“對、對、對,我再去找天鳳把他接引出來。”
張子路一把拉住琴子把她摟在懷裡。
“夫人,萬萬不可。恐懼深淵連線著魔族位面,一旦有所差池那就是萬魔傾覆的災難。”
“難道就任由我們的雲兒在下面受盡折磨。”
“夫人不是夢到他了嗎?可有感覺到他承受折磨?”
“那倒沒有,好像、好像還得許多好處!”
留著哈喇子的燕雲猛然醒了過來,他意猶未盡的擦去了嘴角的哈喇子。
夢裡真好啊,他回到孩童時代,不再是個乞丐,可以躲在孃親的懷裡撒嬌。
三位聖祖看著他,看得他的心裡發毛。
看著穿著長衫裡面空蕩蕩的李伯陽燕雲尬笑道:“前輩,這金絲甲還是還給你吧。”
李伯陽卻攔下,笑呵呵的說道:“不必不必,你救了我的性命理當有所表示,區區寶甲不足道哉。”
燕雲第八次趁機遊說,“那前輩們支援我光復神州就當是對我的感謝了。”
“不行!一是一二是二,我宋子墨向來恩怨分明,你救了我性命我會報答你,但想要當天子你做夢!”
燕雲不由心塞,這位老前輩真是個死腦筋。
子仲尼也不由搖頭,“宋師弟,我們也算兩世為人,心魔也被鎮壓,你何必還去鑽那牛角尖呢!”
宋翟冷哼道:“你們倒是無所謂,我的玄壇愛徒卻身死道消。”
“那個,前輩。你還有另外一位徒弟呢,他叫趙玄郎。
“你正好可以好好的教導他,免得他再作死,不然的話那你們墨家就真的絕後了。”
“你敢威脅我!”
宋翟身高馬大瞪起眼來倒也頗有一番威風。
燕雲毫不示弱地說道:“姓趙的用火爐練了我七七四十九天,又把我扔進了這個深淵。
“我不找你們報仇就已經寬宏大量了。你們竟然還要阻止我統一天下,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宋翟氣的六神無主,偏偏他血肉新生功力恢復得萬不足一,此時他根本就不是燕雲的對手。
李伯陽勸解道:“二位,此時爭論這個是不是還早了點,我們還是先想法子出去再說吧!”
子仲尼望著天碑嘆息道:“我們巔峰時刻都無法出去,如今那能有什麼法子!”
李伯陽看向燕雲詢問道:“真龍天子,不如你噴口血試一下。”
燕雲一個趔趄,這也能用血試?
宋翟難得的支援了一回。
“這天碑裡蘊含著陣法奧妙,說不定你的血真有些用途。”
燕雲十分無語,但好像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走近天碑仔細觀望,這通體青銅的天碑高不知幾何,根本就望不到頂。
左右丈量下來也能有百餘步的寬度。
青銅牆壁上刻著複雜的紋路,可能是看不到全貌的緣故具體刻得啥也看不清楚。
底部好像是個樹幹,左右有樹杈擴散出去,但樹杈上卻掛著各種玄機,有火焰、雷霆、風暴,甚至還有刀槍劍戟等等。
更有許多鳥獸魚蟲看得燕雲是眼花繚亂。
這還僅僅是能看到的景象,高處隱在黑暗中尚不知有多少內容。
這天碑就連三位聖祖都不曉得是何寶物。
燕雲也嘗試過召喚便宜師父,然而這老傢伙就好像死了一樣對他不聞不問。
小狗子到了這裡好像也失去了目標,整天趴在地上無精打采,也不曉得是餓的還是中了邪。
天碑自不必說,兩側的山壁都是光滑的石面,就好像被打磨過的一樣。
最煎熬的是不知道時間,不曉得過去了多久。
燕雲說的被煉了七七四十九天實則只是重複趙玄郎的話口,但實際上肯定沒有這麼久。
看來也只能嘗試用血了,希望自己的血可以淌出一條光明大道。
想到此處燕雲噴出一口鮮血打在天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