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二里開外的一個山坡上,倆老頭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在遙望著遠處的人山人海。
“怎麼樣?”
這麼遠的距離江洪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但乞顏真卻可以施展天賦技能看到具體的境況。
“使槍的那小孩兒贏了,今年的武狀元!開始了,童媼要和武神比武了。”
提到童媼江洪不由憤恨地說道:“真希望霸天能打死這閹人!”
乞顏真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一路的嗎?”
“誰跟他一路的,這個老閹狗陰險狡詐,我們漕幫早晚毀在他身上。”
江洪眯著眼看了半天,實在看不清,感覺眼睛有點累扭頭看了看景色,冷然間卻看到一條人影急速地扎進了一座大山。
“我好像看到一條人影扎進了那座大山。”
乞顏真下意識地順著江洪指點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口說道。
“那是狼山,是群狼的地盤,我們草原勇士的確有些膽大者去狼山獵狼,用你們中原的話說叫做洗禮。”
“你們草原的弓都跟你似的這麼大嗎?”
乞顏真不由一愣,隨即似乎悟到了什麼事情,大叫了一聲“不好”便奔了出去。
江洪立時跟上,晃眼間倆人便扎進了大山。
擂臺上,童媼和贏霸天已經開始了比武。
只見童媼撤掉了身上的袍子露出了一身黑乎乎的盔甲,上面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鐵瓜子,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見到贏霸天依然在赤手空拳童媼不由詢問道:“武神不用兵器?”
“既是試招那自然無需兵器,童長老儘管出手便是。”
“如此那便得罪了。”
童媼說話間身形乍然而起,無聲無息,就好像有根無形的繩子在吊著他一般。
然而站在擂臺邊緣的狄雲二人卻被一道勁風吹得身形不穩,他二人驚駭莫名。
設身處地地感受起來這位童長老的內力真是深不可測。
叱叱叱……伴隨著幾道尖厲的破空聲,童媼翻手間甩出了幾枚葵花子。
當然這並不是真的瓜子,而是用精鐵打造的小型飛鏢。
童媼的盔甲似乎帶著磁性,身上沾滿了密密麻麻的瓜子鏢。
贏霸天扎住下盤,手上緩慢撥動竟然打起了太極。
一道氣旋在他身前凝聚,瓜子鏢盡皆被捲入其中。
“咦!師父,師爹也會耍太極啊?”
“這是游龍決!”
只見贏霸天身前的氣旋果然凝聚成了一條龍形氣象,首尾銜接旋轉不斷形成了一道氣盾。
童媼身形四外遊走,半空中就好似有看不見的臺階,他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忽左忽右……
手上不斷波動,一顆緊接著一顆的瓜子鏢疾射而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
贏霸天的龍形氣象便在他周身縈繞起來,很快就吸附了無數的瓜子,好像龍鱗一般附在上面。
感覺一條龍不夠用,贏霸天凝聚真氣又祭出了一條。
片刻間二人便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雲月山莊的大帳內。
“船伕”和“蓬萊仙君”正在談話。
“師父,我們出去看看也沒什麼關係吧!”
“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些為好。最近武天嬌總是來此轉悠,以算卦的名義試探我,這個婆娘可不好惹!”
船伕不由笑道:“當今世界唯一能制住師父的就只有師孃了,區區武天嬌何足道哉。”
蓬萊仙君卻十分謙虛地說道:“誒,可不能這麼說。我雖然道法精湛,但在耍心眼上可遠遠不是武天嬌的對手。”
“好在師叔可以制約她一二!”
說到這蓬萊仙君不由凝重起來。
“所以說這才是武天嬌可怕的地方,連你師叔都沒有認出我她居然有所懷疑。”
船伕附和道:“武天嬌一介女流可以接任唐盟盟主自然非比尋常。
“這麼多年來她將唐盟打理得井井有條,八大山主都對他服服帖帖,絕非女色引誘那麼簡單。”
說到此處蓬萊仙君不由憂慮起來。
“將來天下一統唐盟必是一大阻力,很有可能比漕幫還要難辦!”
“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船伕不由沉思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殷切的期待。
蓬萊仙君嘆了口氣說道:“子丹,委屈你了!”
燕子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