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匯同天都衛的俠士趕回靈丘宮。
這時匈奴大軍已經退走,玄武營正在打掃戰場,救死扶傷。
燕雲四方遊走,看誰不支立馬給血救護,本來傷重不治的軍士竟奪回了一線生機。
索性燕雲把自己的血放出兩大碗交給軍醫郎中,融入金創藥、神仙湯,有此神藥將士們真是想死都不容易。
因此收穫了大批迷弟的燕雲哪怕失血過多搖搖欲墜依然開心的手舞足蹈。
見此情景朱十六立時將他收監起來,不許他再放血。
江曉月心裡疼但嘴上卻不說,一來她不想明目張膽的關心燕雲。
二來事關將士的生死,她豈能妄言。
但將士們也都是有良心的人,傷勢不重便不願意接受血療。
只是後來燕雲的血已經融在了金瘡藥裡,敷在傷口上藥效提高了兩倍不止。
話說回到大帳的冒頓十分的費解的向韓信詢問。
“姬楚西這是什麼打法?他怎敢如此行事,但有一處失守頃刻間便是決堤之勢,難道他不怕丟城嗎?”
韓信弱弱的說道:“他還真不怕,短兵相接才是玄武營的優勢。”
冒頓突然說道:“我怎麼覺著你是劉一統派來的奸細!”
韓信大驚失色撲通跪倒在地。
“天地為鑑,日月為證,信之心誠比金堅。大汗之威儀讓信無有二心,還請明鑑。”
冒頓隨手將其扶起,隨口問了一句題外話。
“你請來的那隊鏢師是什麼人?”
“他們是雲月山莊的鏢師,我聽他們說是劉一統的門人,正好可以掩護我們運兵。
“說來也是奇怪,一個剛剛成立的武館怎麼隱藏著這麼多高手。難道……”
一位騎兵將領介面說道:“末將此番失利便礙於一支隊伍,他們全是精銳俠士,每一個都能夠以一當十。
“在其騷擾之下我們速度大大減緩,甚至傷了無數兄弟。我甚至懷疑他們如要拼死決戰,末將可能就回不來了。”
聽了這番話韓信懊悔地捶胸自責。
“哎,看來的確是屬下大意中了他們的奸計。可是劉一統怎麼會知道陳陽夏獻關呢?”
冒頓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他並不知曉,否則怎會只帶這麼點兵力就來晉陽關。”
韓信立時勸道:“劉一統必然得到了高人指點,此番脫困他猶如猛虎下山。大汗,不如我們還是撤軍吧。”
冒頓卻顧左言他。
“隨行的勇士盡皆殞命,你卻是如何脫身的?”
韓信聽得冒頓語氣並無質疑的意思,便也放心地實話實說。
“說起來我也是幸運。正要奪馬逃命時他們隊伍裡有個小女娃將我踹翻落馬,我因此昏迷過去。
“待醒來後發現他們正和一夥山匪大戰,我就此藏入山中,待他們走遠後這才逃回。”
“這麼說有兩夥山匪在打這趟鏢的主意?”
韓信搖了搖頭。
“實際上除了我們自己沒人打這趟鏢的主意。開始那夥不就是靈丘宮的人裝扮的嗎?
“寄希望拿著這批裝備防守靈丘宮,奈何突然殺出一個劉一統,計劃不得不就此作罷。
“至於第二夥山匪我看他們的架勢也不像為了錢財,一心一意的想要他們的命。”
說到這時韓信突然恍然道:“對了,這夥山匪有一個技藝高超的箭手隨行。
“白戟衝陣之時便是這位箭手相助射了他一箭,否則我們損失還要更大。”
冒頓不由沉思起來,他喃喃自語道:“看來我運氣不佳,誤打誤撞趟進了一潭渾水。”
韓信趁機繼續勸道:“大汗,那咱們撤不撤?”
冒頓擺手道:“不至於,他們有高人我也有,真要魚死網破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倘若就此撤軍我在草原可就再無威信可言。何況,這趟渾水勢必關係著中原各大勢力,說不得他們內部爭鬥。
“如果因此能夠得到乞顏可汗的支援,傾盡草原之力區區中原何足道哉。”
看著越發意氣風發的冒頓單于,韓信的心裡卻越發的擔憂起來,他甚至開始思慮脫身之策。
南柯一夢。
門口的木牌子上寫著“今日歇業”四個大字,然而大廳內卻煙熏火燎。
一隻大型羔羊架在炭火上金黃焦酥,冒著濃郁的香氣。
劉文成舉杯示禮。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