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斌一怔,大腦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程鷹誠皺了皺眉,“就是基金會的人。”
頓時,唐德斌嚇了一大跳。
心道:“難道程局是為基金會的人而來?”
他估摸著大概是基金會的人找了上邊的關係。
可此時已經是木已成舟,只能將錯就錯,避重就輕。
急忙答道:“在審訊室裡。”
接著,他又解釋,“程局,這基金會的人涉嫌包庇盜竊嫌疑人,我們還在調查取證中。”
程鷹誠目光如炬,冷冷地看著唐德斌,“是嗎?那調查取證進行得怎麼樣了?”
唐德斌只感覺背脊發涼,就像被程鷹誠的目光洞穿了一樣。
“這人很不配合,我讓他先冷靜反省一下,只是進行批評教育。”
他摸不透程鷹誠的目的,用“批評教育”來一筆帶過。
“帶路!”
“是!”唐德斌答道。
他連忙走在前邊引路,葉大洪更是小跑著去推開了防盜門。
到了這個時候,唐德斌心中變得沉甸甸的。
心中不禁有些後悔,抓個韓衝就是,何苦還要抓基金會的人呢。
簡直是吃飽飯閒磕牙,沒事找事。
葉大洪心中更害怕,變得惴惴不安,唯唯諾諾。
防盜門開啟,眾人魚貫而入。
只見唐風坐在椅子上,正一臉淡然地看著進來的這些人。
他一眼便認出在渝都高速路口見過的程鷹誠和黃曦。
兩人見唐風還戴著手銬,臉上很是尷尬,心中十分惱怒。
“還不趕緊把手銬開啟!”程鷹誠氣得怒視唐德斌。
唐德斌和葉大洪正要上前。
唐風卻說道:“不用了,小小的手銬還難不倒我。”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拽,鋼製的手銬在他手中就像麵條一般自行脫落。
頓時,葉大洪倒吸一口涼氣。
想到在審訊時,他氣得還想對唐風動手,一陣寒意爬上了尾椎骨。
梁林、展高也是目瞪口呆。
他們都是老警察,手銬這東西,誰都知道除了用鑰匙開啟。
即便是用鋼鋸來破壞,也是費時費力。
可眼前的唐風只是用兩根手指。
唐風把手銬往桌子上一扔,“程局,為了等你,我可是耐著性子坐在這裡。”
聽到唐風這句話,程鷹誠有些誠惶誠恐,雙腳併攏,“啪”的一聲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唐先生,對不起,我來遲了。”
見程鷹誠給唐風敬禮,唐德斌、葉大洪嚇得身體一哆嗦,差點沒有尿褲子。
雖說敬禮只是一種禮節。
可程鷹誠的道歉帶著滿滿的誠意和尊敬。
梁林和展高也是大吃一驚。
他們開始只認為唐風是基金會的老闆,如今看來顯然不是。
想到唐風開啟手銬的一幕,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機構辦事處的沈正德。
心中突然間有種恍然大悟。
梁林瞥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唐德斌,心中升起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唐風伸出手和程鷹誠握了握。
“沒關係,我不來縣警局,又怎麼知道這裡的水有多深。”
一旁的唐德斌和葉大洪心中一咯噔,一顆心就像從高空墜落,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特別是唐德斌,這時才知道唐風在審訊時,要求見領導,原來是有意為之。
結果他自己還傻乎乎地跳出來,真的去了審訊室。
想到是葉大洪上來叫的他。
他在心中把葉大洪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黃曦上前敬了個禮,“唐先生,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上次在高速收費站與你、程局一別,又是一年多了。”
兩人握了握手。
接著,黃曦又把梁林和展高介紹了一下。
但對於唐德斌和葉大洪,卻沒有人介紹。
兩人杵在這裡,徹徹底底當了涼拌菜,既尷尬又難為情。
唐德斌咬咬牙,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唐先生,對不起,剛才冒犯虎威…”
“別!”
唐風豎起右手,冷冷地打斷了唐德斌的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別和我套什麼近乎。”
頓時,唐德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