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那個狗東西嗎?”
街巷中一人正在閒逛,見他出來,就譏諷道:“怎地?沒錢吃酒席,餓得慌,來偷肉骨頭啃?嘖嘖!那可得小心些,千萬別被官差捉到,否則腦袋掉了。”
李子謙羞怒交加,卻不能發火,只能拱手道:“兄臺說笑了,我只是想尋摸些銀子花用。”
“喲!”
那人嘲笑道:“當初你從縣衙弄走了二十貫錢,可知道有人盯上你了嗎?”
李子謙的臉瞬間蒼白,他指著對方罵道:“放屁,分明就是你們這夥潑皮陷害我!”
那人哈哈大笑道:“某可沒那般無聊去陷害你一個舉子,那不值錢!滾滾滾!少囉嗦!”
李子謙灰溜溜的回到府中,見妻子正在縫製衣裳。
妻子抬頭道:“相公,妾身做的這件袍子如何?”
李子謙點點頭,然後坐在榻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喃喃的道:“那些賊人為啥要針對我?”
“相公,你在說什麼呢!”
妻子的聲音傳來,李子謙恍惚道:“某沒說什麼。”
他起身出去,隨後又折返,說道:“晚飯多做幾個菜。”
“相公,妾身還得縫衣服。”
“不許。”
李子謙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然後說道:“晚上咱們喝點酒,就在臥室裡。”
……
沈安回到家中就睡著了,醒來後卻睡不著了。
“官人,這是昨夜買的。”
張淑慧端來一碗湯水。
沈安接過喝了一碗,說道:“味道不錯,以後多準備一些湯水給老夫人喝,她年歲大了,需要補補。”
“好咧。”
張淑慧開始忙碌著洗漱,等穿戴妥當後,就說道:“相公,妾身這幾日也有些乏了,不想出去走動。”
沈安點點頭,說道:“也好,免得吹風。”
這話是關心,但卻讓張淑慧覺得很舒坦,她靠著門扉問道:“相公近來忙,妾身也不懂那些,只盼著能儘快懷孕。”
沈安側頭,目光柔和,“你辛苦了。”
張淑慧羞澀的道:“妾身不辛苦,只是相公您整日在外奔波,妾身心疼罷了。”
沈安嗯了一聲。
他的確是累了。
現在朝中大佬們都很活躍,不時在各處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