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後來，他有了。
&esp;&esp;“……我一直很努力，是怕將來有一日，你和母妃需要我的時候，我無能為力。”
&esp;&esp;“我本性更隨外祖，對權勢並沒有追求，只想做些事情而已。”
&esp;&esp;如果說自律是一種天賦，他這項天賦，可能確實比別人略好了些。
&esp;&esp;但是努力和自律，不是為了兄弟鬩牆。
&esp;&esp;這點，他從來都明白。
&esp;&esp;“父王您放心，”凜凜道，“日後無忌和無羨，我會幫您教導他們，也會輔佐他們之中真正適合的那個。”
&esp;&esp;不爭不搶，坦蕩磊落。
&esp;&esp;父王的路已經很艱難，再冒天下之大不韙，扶持名不正言不順的他，那恐怕……
&esp;&esp;這種消耗是大可不必的。
&esp;&esp;“無忌和無羨，是兩張白紙，”凜凜笑道，“我們怎麼教，他們就會成為怎樣的人。所以父王，您也不用擔心日後兄弟反目。”
&esp;&esp;該做的，他會做；不該越界的，他也不會越界。
&esp;&esp;“沒有你說的這些，”晉王深感欣慰的同時，面色嚴肅，“父王認為，你就是最合適的那個人。你繼承父王的位置，不代表你不用教好弟妹。”
&esp;&esp;凜凜的優秀，已是人中龍鳳。
&esp;&esp;他有著最優秀的師長，吃過苦，既聰明又努力……晉王就是做夢，都不敢夢見兒子如此優秀。
&esp;&esp;得子如此，夫復何求？
&esp;&esp;晉王從不認為，他後面的兒子，不僅限於面前的雙生子，也包括日後所有可能的孩子，能比凜凜更優秀。
&esp;&esp;身份，不應當是凜凜的阻礙。
&esp;&esp;“父王知道你有謙讓之心，但是把一個資質平平的弟弟推到那個位置上，是對整個王府甚至整個江山的不負責任。”
&esp;&esp;“凜凜，不是什麼，都可以讓的。”
&esp;&esp;“父王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或許沒想過；但是父王今日告訴你，無論是父王母妃，外祖舅舅，還是你的夫子，我們所有人，都對你寄予厚望。”
&esp;&esp;他伸手拍拍凜凜的肩膀：“能者居之。有些話，父王或許不總提，但是既然說了，就不會再變。”
&esp;&esp;他只有把話說清楚，凜凜才不會無所適從。
&esp;&esp;凜凜那麼聰明，找清楚了自己的定位，就知道該做什麼。
&esp;&esp;從他把兩個兒子的名字交給凜凜的時候，就在告訴他，日後終究一切都要靠凜凜。
&esp;&esp;凜凜點頭，鄭重道：“父王，我明白了。”
&esp;&esp;多餘的話，父子之間不必再說。
&esp;&esp;一切盡在不言中。
&esp;&esp;晉王微笑頷首，轉而道：“袖子裡還有什麼？”
&esp;&esp;凜凜愣了下，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esp;&esp;晉王笑道：“你總不能，之前就知道是兩個弟弟吧。”
&esp;&esp;凜凜不好意思地道：“被父王看穿了。”
&esp;&esp;排列組合，兩個男孩，兩個女孩，一男一女，他都取好了名字，分別放在左右袖口和腰間荷包裡。
&esp;&esp;晉王大笑。
&esp;&esp;渠念從盆子裡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水，聽見他的笑聲，氣得汪汪大叫！
&esp;&esp;——晉王春風得意，還拿著自己開涮，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