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渠念回去之後,對狗肉道:“你等等,我換身衣裳。”
&esp;&esp;這衣服穿著,實在有點綁人。
&esp;&esp;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他做狗還不到一年,現在都覺得穿衣難忍,可怕。
&esp;&esp;狗肉蹲在地上,警惕地看著他。
&esp;&esp;它非常懷疑,這個壞人又要佔他的身子!
&esp;&esp;但是為了娘,它忍了。
&esp;&esp;渠念脫了衣裳,只穿著一身輕薄的寢衣。
&esp;&esp;為了表示對狗肉的尊重,他扔了個蒲團在地上,盤膝坐著,和蹲著的狗肉相對。
&esp;&esp;橫在一人一狗之間的,是那個從閔王府荷花池子裡撈出來的箱子。
&esp;&esp;渠念仔細端詳著箱子,狗肉則把前爪也搭在箱子上。
&esp;&esp;——這箱子奇奇怪怪,狗看不透。
&esp;&esp;渠念:我也是。
&esp;&esp;這箱子就沒什麼破綻啊!
&esp;&esp;要說它帶鎖吧,總有個鎖眼,並沒有,就是渾然天成,還死重,彷彿一整塊石頭。
&esp;&esp;不過箱子上是有花紋的。
&esp;&esp;紋樣是一種長得有些奇怪的藤蔓,藤蔓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在箱子正面中間的位置結出一朵小花來。
&esp;&esp;那小花有九瓣,是渠念從未見過的。
&esp;&esp;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esp;&esp;渠念奇怪的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聽父王母妃提起過。
&esp;&esp;難道這是父母準備的後手?但是瞞著他應該不至於。
&esp;&esp;大機率是,父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祖宗留下的?
&esp;&esp;忽然,狗肉的小耳朵豎了起來,動了動,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盤”箱子。
&esp;&esp;渠念比它反應略慢一些,但是也察覺到了有人前來,並且正鬼鬼祟祟地偷聽。
&esp;&esp;呵呵,任毒婦自投羅網!
&esp;&esp;“進來!”渠念沒好氣地道。
&esp;&esp;任盈盈不動。
&esp;&esp;說的不是她,肯定不是。
&esp;&esp;“任盈盈!”
&esp;&esp;“到!”
&esp;&esp;任盈盈推門而入,臉上絲毫沒有被抓現形的心虛。
&esp;&esp;“狗肉想我了,我來看它。”她理直氣壯地道。
&esp;&esp;渠念懶得和她計較,也沒有起身,指著箱子道:“你還沒研究明白?”
&esp;&esp;任盈盈反問:“你研究明白了?”
&esp;&esp;渠念:“……我剛看到!”
&esp;&esp;“我也不是天天抱著睡,和你差不多。”
&esp;&esp;任盈盈拉了個蒲團在他對面坐下,狗肉鑽到了她懷裡。
&esp;&esp;“你這麼熱?穿得這麼涼快。”任盈盈看著他單薄的寢衣,忍不住吐槽道。
&esp;&esp;她都凍死了。
&esp;&esp;渠念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就穿著寢衣,不由有些不自在。
&esp;&esp;但是看任盈盈並沒有多餘表情,他這才鬆了口氣,若無其事地道:“要不要一起看看?”
&esp;&esp;“一起”兩個字從口中說出來,心頭似乎有隱隱的甜蜜浮現。
&esp;&esp;渠念:我不對勁了。
&esp;&esp;任盈盈是個心大的,擺擺手道:“我不看了。”
&esp;&esp;她是來看狗肉的,才不費神去看這破箱子。
&esp;&esp;渠念伸手摸著箱子上的紋路,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朵花,有些奇怪?”
&esp;&esp;“哪裡奇怪?”任盈盈探身過來看。
&esp;&esp;她坐在渠唸對面,現在整個人趴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