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自己計較;這輩子,自己也還沒做什麼事情,不至於。
&esp;&esp;真的不至於。
&esp;&esp;果然,凜凜道:“治你脖子上的傷,不會留疤痕,免得,嗯,耽誤婚期。”
&esp;&esp;郎璇:他竟然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esp;&esp;郎夫人見她呆愣,便替她接過瓷瓶來,推了郎璇一把:“還不謝謝郡王?”
&esp;&esp;郎璇這才反應過來,低頭行禮致謝。
&esp;&esp;凜凜又喊人護送她們回去。
&esp;&esp;一直回到家裡,郎璇都還覺得不敢相信。
&esp;&esp;事情實在太順利了。
&esp;&esp;就算她已經預計到結果會是這樣,卻還是覺得震驚。
&esp;&esp;因為她覺得……宇文鐸似乎,並沒有堅決反對,好像所有的一切,本來都在他計劃之中。
&esp;&esp;她坐在桌前,伸手摩挲著那入手溫潤的小瓷瓶,心思很亂。
&esp;&esp;得償所願,卻沒有高興。
&esp;&esp;知道自己可以幫他除去潛在的危險,但是同時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好像,又要陷入進去了。
&esp;&esp;不,不會的。
&esp;&esp;郎璇,男色誤事!
&esp;&esp;她又忍不住想,她到底什麼命。
&esp;&esp;兩世都能在他身邊,都一樣的痴情,卻不能或者不敢靠近……
&esp;&esp;真是在劫難逃。
&esp;&esp;“姑娘,睡了嗎?”門外傳來了郎夫人的聲音。
&esp;&esp;“睡了。”郎璇心虛地道,她的臉現在還很紅。
&esp;&esp;但是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了自己被燭火投到窗戶上的身影。
&esp;&esp;清清楚楚,她在桌前托腮坐著,甚至她手中的瓷瓶都映了上去。
&esp;&esp;郎璇:“……又醒了。”
&esp;&esp;她起身匆匆把瓷瓶揣到袖子裡,然後去開門。
&esp;&esp;郎夫人進來的時候喜氣洋洋,倒也沒打趣郎璇。
&esp;&esp;然而郎璇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她道:“姑娘,你手裡還有多少銀子?我和老爺商量了下,雖然咱們現在境況大不如從前,但是既然是嫁給郡王,也不想委屈了你。”
&esp;&esp;銀子以後可以再賺,但是出嫁只有一次。
&esp;&esp;這次不極盡風光,再無彌補機會。
&esp;&esp;她的意思是,要把手頭所有銀子都拿出來操辦親事。
&esp;&esp;郎璇對著凜凜的時候就像智商跌破地平線,但是其他時候,掉線的時候不多。
&esp;&esp;比如現在,她就嚴肅地道:“娘,就算我們傾其所有,比起郡王能給的排場,也什麼都不算。與其那樣打腫臉充胖子,還要被人嘲笑,不如就按照現在的身份,別的軍戶如何嫁女兒,咱們就如何辦。”
&esp;&esp;銀子還要留給父母和弟弟。
&esp;&esp;萬一家裡有些狀況呢?
&esp;&esp;再說,以後她肯定也是要回家的……
&esp;&esp;她目光短淺,能力有限,只能幫宇文鐸先除掉衛君。
&esp;&esp;至於以後……他再有劫難,她也無能為力。
&esp;&esp;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她就“功成身退”,還要回家伺候父母,照顧弟弟。
&esp;&esp;可是郎夫人堅持要大辦。
&esp;&esp;郎璇想了想,實在沒辦法,只能說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自己手頭沒銀子。
&esp;&esp;——她打算,把自己手裡的銀子留給家裡。
&esp;&esp;接下來的日子,郎夫人就開始為郎璇出嫁準備起來。
&esp;&esp;唐竹筠聽文帝說起這件事情,猛地從床上彈起來:“要成親?誰要成親?凜凜要和誰成親?”
&esp;&esp;老母親震驚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