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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任盈盈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說那些疑點我都記住了。這是閔王府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只幫忙在皇上面前提一提這件事情,剩下的我去查!”
&esp;&esp;她並沒有怕過誰,只怕保護不好自己身邊的人。
&esp;&esp;鴛鴦的退路既然安排好了,她就可以甩開膀子去查,到底哪個活膩了的在算計他們。
&esp;&esp;唐竹筠去和文帝提了這件事情。
&esp;&esp;文帝想了想,心裡暗暗罵了渠念一句。
&esp;&esp;——搞那麼多女人,任盈盈之前出行都是呼啦啦帶著一群人,他只大概能認個臉熟,但是實在也對不上號。
&esp;&esp;所以,鴛鴦到底是哪個?
&esp;&esp;“就是瓜子臉,眼角有顆美人痣的那個。”唐竹筠提醒道。
&esp;&esp;文帝又想了想,大概有個模糊的印象。
&esp;&esp;“你覺得穩妥就穩妥。”文帝道。
&esp;&esp;“鴛鴦肯定是好的。”
&esp;&esp;就是任盈盈跟著去,就讓人有點擔心。
&esp;&esp;不過這也沒定下來,所以唐竹筠就沒提。
&esp;&esp;文帝又道:“也等不到去查清什麼背後真相了,就讓他們儘快結案,先讓她到遼東去。”
&esp;&esp;這個案件很簡單,殺人流放,如此而已。
&esp;&esp;唐竹筠:“……行吧。”
&esp;&esp;這件事情,就被文帝如此快刀斬亂麻地定了下來。
&esp;&esp;鴛鴦只在牢中呆了三日就又回到了王府。
&esp;&esp;她要下跪,卻被任盈盈一把扶住。
&esp;&esp;她還要跪,任盈盈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她:“你再跪我,信不信我也跪你?”
&esp;&esp;錦瑟也幫忙扶住鴛鴦,輕聲道:“你聽話,要不娘娘要哭了。”
&esp;&esp;話音剛落,任盈盈“哇”地一聲就哭了。
&esp;&esp;臥槽,還是錦瑟懂她。
&esp;&esp;她憋了很久了。
&esp;&esp;渠念本來要出去——他有自知之明,這時候他不受歡迎,但是聽見任盈盈的哭聲,腿就有點邁不動了。
&esp;&esp;他把人拉過來,用帕子給她擦淚:“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再哭我就反悔了。”
&esp;&esp;任盈盈收了眼淚,又開始打嗝,紅紅的鼻頭,水光瀲灩的大眼睛,又可憐又好笑。
&esp;&esp;“行了,好好說話,我去給你排隊買蟹黃包去。”
&esp;&esp;離開京城,去遼東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再想吃就難了。
&esp;&esp;任盈盈連連點頭。
&esp;&esp;她不敢惹渠念,他真能反悔。
&esp;&esp;昨晚他一直在碎碎念,老子還沒有兒子,憑什麼每次都得給他兒子當馬前卒?
&esp;&esp;凜凜要去遼東建功立業,他也去遼東,到時候能見死不救嗎?
&esp;&esp;不能!
&esp;&esp;又得給別人做嫁衣。
&esp;&esp;渠念心裡苦,渠念碎碎念。
&esp;&esp;兩人說話的功夫,錦瑟也在替鴛鴦擦拭眼淚。
&esp;&esp;“別哭了。你早晚要走的……本來你在王府也留不長,現在也算有個好去處。明郡王你也熟悉,不是陌生人,只要你好好伺候,也算終身有望了。”
&esp;&esp;她們都明白,這個終身有望,指的是隻要做了凜凜身邊的大丫鬟,日後不管嫁人還是不嫁人,都不用擔心老無所依了。
&esp;&esp;只是鴛鴦聽了這話並不明白。
&esp;&esp;什麼叫她早晚要走?
&esp;&esp;本來她是想著,跟世子妃一生一世的。
&esp;&esp;之前那個家,她已經選擇性地忘記了,連帶著仇恨都不想提起,只是因為擔心改變這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