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她又鬆了口氣。
&esp;&esp;“你們倆怎麼在這裡?”
&esp;&esp;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嫣然嚇了一大跳。
&esp;&esp;“南星,你怎麼也來了?”
&esp;&esp;大家集中在這裡開會嗎?
&esp;&esp;南星表示,她是護送裴深來見晉王的。
&esp;&esp;嫣然摸摸鼻子:“那我們先走了。”
&esp;&esp;男人逛青樓,女人站在外面保護。就算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還是有點好笑。
&esp;&esp;南星不放心,把兩人護送回去。
&esp;&esp;嫣然路上嘆氣:“之前還說父王住在舊友家裡,我怎麼能想到,舊友能是八大爺呢!”
&esp;&esp;他們剛走,秦離也鬼鬼祟祟地來了。
&esp;&esp;三個男人,在晉王進京之後,第二次碰面了。
&esp;&esp;晉王坐在書桌後,裴深和秦離在書桌前相對而坐,一個手搭在書桌上,一個頭靠在椅背上,在煮茶的水霧繚繞中,都沒有先開口。
&esp;&esp;半晌後,裴深道:“邊城有事了?”
&esp;&esp;晉王平靜了些許,“沒事,我們說正事。”
&esp;&esp;唐竹筠肯定不會出事的。
&esp;&esp;他們在說的,當然是天下大事。
&esp;&esp;晉王現在,一切都按照最壞的情形來規劃。
&esp;&esp;只要西北形勢穩定,他就打算出手了。
&esp;&esp;不是不顧忌父子情份,而是現在,他是一個夫君,也是一個父親。
&esp;&esp;更多的宅心仁厚,只能害自己妻兒。
&esp;&esp;裴深敲擊著桌面道:“陰差陽錯,你竟然和渠念結盟,也是一大幸事。”
&esp;&esp;秦離湊趣道:“軟飯吃得好,天下也能有。”
&esp;&esp;這倆不是連襟,卻硬被湊成連襟。
&esp;&esp;她還開玩笑說晉王,連襟滿天下。
&esp;&esp;沒辦法,人家女人,就是閨蜜滿天下。
&esp;&esp;裴深是個不苟言笑的——至少在外面如此。
&esp;&esp;他說:“鎮南王那邊,向來明哲保身,不能參與這些事情。遼東王那邊,雖然有薛家之前的情意在,你也放了薛烈過去,但是真鬧將起來,也不確定他們的態度。”
&esp;&esp;所以他覺得,晉王應該親自去一趟遼東王府。
&esp;&esp;從利益上來說,諸藩王都不希望被削藩。
&esp;&esp;晉王倘若能夠給出對應的承諾,遼東王應該有選擇。
&esp;&esp;這件事情,最好還是晉王去跑一趟。
&esp;&esp;秦離卻有不同的見解。
&esp;&esp;“京城現在看著風平浪靜,誰不知道暗潮湧動?王爺說不定在遼東,這邊打起來了,到時候怎麼辦?”
&esp;&esp;他還帶來個秘密,那就是皇上身體,真的不太好了。
&esp;&esp;他問晉王:“王妃有沒有在藥裡做手腳?”
&esp;&esp;這話,也就他這二愣子能問出來。
&esp;&esp;晉王篤定地道:“沒有。”
&esp;&esp;“那就說明,肯定是德妃他們動的手腳。”秦離道,“我確定,皇上身體確實又受創了。”
&esp;&esp;皇上再狠,也不會對自己下手。
&esp;&esp;但是皇上的脈案,現在誰也拿不到,所以內情到底如何,誰也不確定。
&esp;&esp;但是皇上,是有突然駕崩這種可能性的。
&esp;&esp;回京奔喪的,能搶過原本就在京城的?
&esp;&esp;所以秦離覺得,晉王不能走,就在京城苟著等機會。
&esp;&esp;主要是,等皇上掛了。
&esp;&esp;裴深其實也考慮到了這些。
&esp;&esp;“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