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
集訓營內。
王面按著凱恩的肩膀，詢問道。
凱恩看了眼他的手……並沒有被冰霜凍結。
“嗯，沒事，比起這個，我們該集合了吧？”
“……好，不過話說回來，你突破了？”
“嗯，僥倖而已。”
“臨戰突破麼？你這天分確實不錯，繼續努力。”
王麵點點頭，拍了拍凱恩的肩膀，回頭離開。
可下一瞬間，王面察覺到不太對勁。
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不光是他如此，新兵們，還有地下基地的教官們也一樣。
這種感覺很怪異，感覺他們的生命中，有一段時間線被生生擷取了出去，又被無縫拼接了起來。
唯有林七夜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是的。
這是某種強烈的違和感，讓他感到極其不安。
在他的記憶裡，似乎從沒對凱恩說過相關的話。
自己啥時候答應他，要請他吃泡麵了？
……
半小時後，訓練場。
演武臺之上，眾教官昂首挺立，假面小隊的眾人們也高冷地站在他們身後。
袁罡的視線冷冷地掃過臺下的新兵，平靜地開口。
“七個小時時間，從下午到夜晚，240人對5人。
但到頭來，除了那寥寥幾人之外，絕大多數人，在這五人面前竟然連五秒都支撐不到！
看來我對你們的看法是對的！你們不過是一群垃圾！廢物！中看不中用！
就你們今天的表現！來日上了戰場！根本就是一群只會拖人後腿的廢物！”
頓了頓，袁罡指向人群中的那隻白毛。
“你！上來！”
“？”
凱恩眉頭微挑，隨即邁步離開佇列。
在眾人的目睹下，凱恩邁步走上演武臺，面向眾人。
袁罡接著說道。
“今天開始，你們必須拋棄你們那所謂的驕傲和尊嚴！忘掉你們的過去！全身心投入到訓練之中！
所有教官的命令！都必須做到令行禁止！絕對不能有任何違抗！！
而這個人！就是你們的反面案例！！
無組織！無紀律！不服從命令！！按規矩，他從今天開始，就應該被剝奪成為守夜人的資格！
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他是你們中寥寥幾個能碰到假面小隊的新兵！
而是因為，他，將在這接下來的一年裡，擁有和教官同等待遇的住宿條件！
或許你們要質疑，這麼多新兵裡，為什麼我要給他開這個特例……
那是因為，我要告訴你們，在接下來的一年內，在不耽誤訓練的情況下，不限時間，不限地點，不限手段！只要你們能把他頭上的白頭髮剃掉！
你們！就可以擁有和他一樣的待遇！”
“……”
新兵們驚訝地看向凱恩。
連林七夜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演武臺上，假面小隊隊員們面具下的臉都在憋著笑。
感嘆後生可畏，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幸災樂禍。
讓你白毛拽？牛逼翻車了吧？
不過，在守夜人歷史上，還是第一次有新兵被教官這樣“特殊關照”。
這個英靈代理人，足以載入史冊了。
凱恩面無表情。
可以，這樣搞我是吧。
看來，你們已經忘了我的俱利伽羅是什麼境界了。
尤其是那個神明代理人和其他幾個超高危，絕對會趁這個機會搞事情。
雖然凱恩不排斥和超凡者們戰鬥。
但這個安排已經和凱恩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馳。
“袁首長，我有個建議。”
“嗯？”
袁罡看向凱恩，“講。”
凱恩說：“我有起床氣，在我睡覺時，我不希望被偷襲……請袁首長將時間界定一下，夜晚十二點到早六點，我不希望被人打擾。”
“哦？”
袁罡嘴角揚起一絲玩味，“你不妨問問他們是什麼意見？”
新兵們便開始罵了。
“去你媽的了，憑什麼你住單人間？我們住集體宿舍？”
“有本事你別把禁物弄出來！咱們徒手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