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笑了:“這就沒道理了。我是梁國本國人,卻不能留在自己國中,反而要聽你們的號令背井離鄉,甚至為你們征戰廝殺?我又不是聖元門弟子,你們憑什麼役使我?”
考察皺眉:“你這少年腦子好笨,本尊這些話裡的重點,你沒聽出來?”
周陽道:“聽出來了,不就是索賄嘛!但我還是不能理解,憑什麼我要聽你們的?”
考察使氣得不行,心說這小子能入聖,腦子應該不笨才對,怎麼這麼油鹽不進呢?
他強壓怒氣,道:“梁國是聖元門附庸之一,國人自然當受聖元門調遣支配!”
周陽問:“那請問聖元門都為梁國做了什麼事?”
考察使不悅道:“身為附庸,世代享受聖元門庇護,卻問出這樣的話來,其心當誅!”
周陽笑道:“那就請考察使來誅上一誅吧。”
說著起身,道:“考察使還是說正經事吧。既然是來考察周某,那便請儘快,不要閒扯其他,空浪費你我的時間!”
“你!?”考察使再忍不住,騰地站起,冷笑道:“好,本尊就好好考察考察你,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鎮守使之位!”
剎那間,他身上真氣升騰,入聖境強者的威壓四散。
梁帝與三位皇子當即承受不住,一時癱軟一地。
周陽也散出氣息,卻隱隱護住四人,梁帝急忙拉著三個兒子站起,告罪退下。
聖人交手,凡人豈敢近身!
他們出了明堂後,又率眾後退,一直退到院門處。
堂中,考察使冷冷說道:“就算你是不世出的天才,在本尊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因為本尊代表的是聖元門!本尊要你如何,你便當如何,如此才有大好前程。敢不聽令,便只有死路一條!”
一時真氣大動,如同囚籠,將周陽死死罩住。
他飛身向前,疾如閃電,拳腳連環向著周陽攻來。
周陽奮起全力抵抗,但初一交手,便落在了下風。
可週陽卻並不著急,而是將自己近日來新學的一切本領,都用了出來。
貴為一國神君,他自然能輕易得到梁國全部的武學典籍、武技秘本。
這些日子他博覽群書,眼界早非先前可比,更習練種種武技,不斷豐富自身。
漸漸地,他隱約摸到了某一境界的門檻,但那門檻橫在前方霧中,若隱若現,總不真切。
思索之下,他覺得自己是缺少一個契機,一個將所學盡數用出,然後生出更深感悟的契機。
他先前入聖,是靠了斷脈重續破而後立,所以他也曾試著再用這招。
只可惜斷脈重續之後,他並未感到絲毫進步。看來想要突破,便只有踏實修煉一途可走。
可惜他在整個梁國都沒有對手,就算找再多人陪練,也難讓他全力以赴,更不用說盡展所學,然後感悟了。
但聖元門的考察使,卻給他提供了最好的機會!
對方越強,對周陽便越有利!
兩人交手,轉眼之間不知過了多少招。
入聖者之所以被稱為半神,便是因為他們對力量的掌握精妙至極,所以雖然動起手來威力驚人,但卻不會像超凡境一樣,將周圍破壞得亂七八糟。
兩人只將力量用在對方身上,絕不多浪費一絲一毫在空處,所以他們打的雖激烈,大堂卻幾乎未受什麼影響。
不知不覺間,兩人激戰數百合,周陽使盡了所學種種,卻還是落於下風。
但他還有一招沒有用,那便是他掌握的唯一聖級武技——炎龍突。
而考察使也並沒有使用聖級武技,想來是怕真的一失手殺了他,便要擔上莫大的責任。
周陽便利用這一點,不顧一切猛衝猛打,在使用種種武技的過程中,對武學的感悟越發加強。
漸漸地,那道門檻便又出現在他面前,這次,他清晰地感應到了那門檻所在,甚至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再向前一步,便可觸控那門,推門而入!
便在此時,考察使似乎已不耐煩,終於使了半招聖級武技,一腳橫掃帶出一隻火鳳利爪,將周陽踢倒在地。
只見周陽大腿上數道傷口,傷已及骨,鮮血橫流,半身發麻,竟再站不起來。
考察使負手而立,森然道:“年輕人,現在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了吧?”
周陽抬頭看他,笑道:“多謝!”
考察使一怔:“你說什麼?”
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