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傅明臉色陰沉，目光難掩殺意。
“剛才沒把你殺死是我的失誤，可如今你一個廢體和我決生死，簡直是自取滅亡。”
就在傅明準備動手時，田破塵卻突然以心聲傳音：“我知道你是二長老派來殺我的。”
傅明瞳孔頓時緊縮，神情將信將疑，田破塵見狀繼續以心聲說道：“而且我知道二長老騙了你，你所服下的那枚丹藥有很強的副作用，甚至可以說是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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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二長老親口跟我保證那是五元道化丹！”傅明以心聲反駁。
“五元道化丹？你知道五元道化丹有多珍貴嗎？那可是五品靈丹，值得宗門為之付出一定代價也要獲得的寶物，就憑你一個區區道元二境，二長老憑什麼給你這麼好的靈丹？你配嗎？”
“不可能，二長老不會騙我！”
見傅明似乎還是不肯相信，田破塵於是說出真相：“二長老就是想借你之手殺我，甚至會將你一起除掉，你所服下的那枚丹藥是三品死丹—獻魂丹，服下之後可以短時間突破道元四境之下的瓶頸，但藥效一過，劇毒加身，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你不過是二長老用之便棄的一把鈍刀罷了，但是我可以救你，你也知道我會煉丹對吧？我有解藥。”
傅明臉色變化莫測，似乎已經相信了田破塵的話語，但是下一刻他卻馬上平靜下來，盯著後者冷漠道：
“呵呵，田破塵，你真以為靠嘴巴說幾句話就能讓我背叛二長老嗎？我想殺你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算沒有二長老，你依然會死我的手上。”
田破塵似乎早有預料，反笑道：“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對我的恨意嗎？你難道真的天真的認為只有你瞭解我，而我不瞭解你嗎？”
“什麼意思？”不知為何，傅明內心升起一抹不安。
“從三年前你敗給我開始，你就一直在我的掌控中了，那一年你過得很憋屈吧？同門辱罵，兄弟背叛，道侶離去，沒有人瞧得起你，所有人都對你冷嘲熱諷，是不是覺得天底下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被你遇上了？是不是覺得天底下的所有委屈都被你承受了？是不是覺得老天爺不公，憑什麼風生水起的是我田破塵而不是你傅明？”
“閉嘴……”傅明五指緊握。
田破塵的一字一句落在傅明耳中，如同針扎一般疼痛，那段經歷是他一直迴避的時光，但此時卻被如數家珍般翻開，當年的那些場景歷歷在目，那些冷嘲熱諷，欺辱謾罵在耳邊迴響不絕。
“是不是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一事無成卻還覺得委屈？甚至覺得自己即使怨天尤人也是老天逼的？”
“住口！”傅明怒吼。
“是就對了，因為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親手策劃，專門為你傅明量身打造的劇本，這一場戲，你才是主角！”
“你的兄弟茗伊曾經跟你說過，‘你個廢物憑什麼給她未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她？’對吧？”
“曉天，清眸，董海曾經將你堵在宗門外，讓你跪著穿過他們的胯下對吧？”
“周怡離開你的時候對你說了一句‘你實在是太幼稚了，根本沒有長大’對吧？”
“這不可能，不可能！給我閉嘴！”
傅明仰天怒吼，恐怖的道元迸發而出，他雙目通紅，心中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答案，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因為這些話語，這些屈辱，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田破塵雙指劃過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已多了一抹紫色靈韻，他對著滿臉不可置信，猶如聽到了彌天大謊般的傅明緩緩開口：
“你根本不清楚，我的眼睛究竟能看到多遠。與其說你是二長老的鈍刀，更不如說你是我的暗子，從三年前開始，就是了。你的兄弟，你的道侶，甚至那些對你百般欺辱的師兄弟，都是我道門的人。”
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道門成員，但人這個東西很奇妙，只要一定基數的人帶動一些節奏，那麼周圍其餘的人就會主動適應這個節奏，並且隨之晃動，而田破塵僅僅是節奏的帶動者，或者說，輿論的掌控者。
“呵呵呵……道門？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也敢拿出來嚇唬我？拿這種連長老們都做不到的事情誆我，真的是太愚蠢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但是你成功激怒了我，我已經沒有心情聽你的無稽之談了！”
傅明的道元之力此時如潮水般湧出，化為一道巨鯤虛影，鯤鳴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