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圖案永遠暗淡,白王府永遠消散。
光禿禿的小和尚此刻來到田破塵身邊,對著齊王與紅香樓老闆娘擺了佛門手勢,隨即便向田破塵問道:
“道兄莫要害怕,貧僧已然通知了我家那個老東西,屆時若是天雲城主想要強來,貧道必和其拼命!”
田破塵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佛門和尚剃個光頭卻身穿道袍,一會兒自稱貧僧一會兒又自稱貧道,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修佛還是修道。
“好奇的問一句,你這樣你家老和尚都不管的嗎?”
“我這樣?”
悟膽眼珠子一轉,當即明白了田破塵的意思,隨即笑呵呵道:“佛本無法,道法自然,真正的佛法便是沒有佛法,真正的道法便是無為,我這般如何?其實並不如何,老和尚們要說便說,要打便打,與我何干?”
田破塵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牛。
齊王聽聞抱拳道:“早聞西域聖童降世,不同常人理,今日一見的確名不虛傳。”
“他就是西域聖童?”妙仙兒驚呼。
小和尚卻是連連擺手,搖頭晃腦澄清道:“小道可不是什麼聖童,聖童另有其人,並非小道。”
“那小師傅也並不差於聖童,佛法高深。”老闆娘此時適時開口。
悟膽哈哈一笑,也不去反駁,心情想來極好。
就在這時,老闆娘與妙仙兒中間的虛空撕開一道裂縫,一道身影踱步而出,定睛一看,一名白髮美男子映入眼簾,男子極為俊美,五官精緻,和紅香樓的老闆娘站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
就連妙仙兒與之對比,反而都稍遜一籌。
田破塵率先抱拳,道:“晚輩田破塵,見過天雲城主。”
男子自從出現,目光便一直在田破塵身上,深邃的眸瞳似乎想要將他看穿。
“久聞大名,田道友,喚我雪山便可。”
“不敢當,雪山城主。”
雪山爽朗一笑,“不敢?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田破塵雙眼微眯,“城主這是想秋後算賬?”
氣氛有些焦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二人身上,若是再次打起來,那這天雲城恐怕就真的要毀了,畢竟雪山城主可是道元七境的強者,田破塵面對道元六境能夠處變不驚,可面對衝旭境,恐怕也不好過,畢竟差了兩個大境界。
就算再怎麼妖孽,也頂多擁有一戰之力,可若是想要擊敗,可謂痴心妄想。
雪山城主沉吟片刻,神色嚴肅,似乎這件事情並不太好處理,主要原因在於如何同時讓天雲城的子民家族和田破塵都接受。
不過,雖難,自有決斷。
雪山城主淡然一笑,解釋道:“還未至秋後,算賬也無需,今日若非若離喚我來,你們鬧成什麼樣子都沒人會管,當然是在不傷及神樹的前提下。”
說罷雪山朝紅香樓老闆娘看去,卻被後者狠狠剮了一眼。
“所以雪山城主的意思是?”
田破塵直接發問,畢竟他喜歡說話直接了當不繞彎子。
“我的意思是,隨你怎麼鬧,白王也好,林王也罷,幾大家族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麻煩,畢竟這是整個東域欠你們的。”雪山認真說著,表情不像是敷衍了事。
身旁的齊王一聽,眼角微微抽搐,幸虧自己沒參與進去,不然真就是白死了。
“所以說,我想知道原因。”
田破塵目光與其對視,問出了心中困惑許久的問題。
“跟我來吧。”
雪山雙手一揮,一道空間裂縫便出現在眾人身旁,他轉頭對著女子柔聲說道:
“若離,這邊就交給你了。”
若離輕輕點頭。
雪山率先踏入裂縫之中,田破塵進去之前,突然對著妙仙兒一笑,道:“仙兒姑娘,賭約不必當真,咱們本就是朋友,沒事鬧著玩玩,何需掛懷。”
還不待妙仙兒說話,田破塵又對著悟膽說道:“悟膽,多謝幫助,銘記於心。”
最後才看向若離,這個紅香樓的老闆娘,笑道:“老闆娘,多有得罪,毀了你的紅香街,損失儘可找幾大家族賠償,至於那白王”
田破塵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當即五指緊握,一柄道韻長劍立刻在白王上空凝聚,沒有絲毫留手,對準腦袋狠狠插下,血漿四射。
“至於林王,已經成了個廢人,想必日後在林府也會生不如死。”
田破塵做完一切,看一眼旁邊的齊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