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鑽地龍朱宣這一聲大喝,登時惹得女飛衛陳麗卿惱怒起來,當即冷哼一聲:
“哼!官府中人做事,閒雜人等避讓?
你這廝不過區區一個兵馬都監罷了,真真兒是好大的官威!”
賽由基崔慧娘接著冷笑道:
“哼!他遮莫不是怕咱們出手襄助那位美人兒女將,這才想著發發官威,將咱們唬走吧?”
那朱宣看著面目白淨,性子卻絲毫不在兄長坐地虎朱珂之下,也是個暴躁脾氣!
一聽兩女冷嘲熱諷,當即怒道:
“我呸!兩個嘴賤的婦人,竟敢口無遮攔,端是不知死活!
今日若不教爾等知曉本將的厲害,怕不是要在這建康府反了天?”
說著,就要出手!
這時,忽聽旁邊的病刑天邢耀大叫一聲道:
“朱宣將軍且慢!”
言罷,先朝身後的一眾軍兵吩咐道:
“眾軍兵聽令,都給我速速上前,把那三人圍住!
沒有本將軍令,不得放他等遁逃走了!”
“我等遵命!”
眾軍兵聞令後,當下紛紛應諾一聲,隨即便呼啦啦的湧將過來,將王倫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從邢耀下令,到眾軍兵圍攏過來,大寨主王倫與身邊的兩員女將一直都沒有動彈!
直到邢耀和朱宣雙雙催馬執刃來在當前,王倫這才呵呵笑道:
“呵呵!你等這是打算做甚,想要來圍殺某家嗎?”
邢耀面色凝重,抬挺大斧喝道:
“剛剛聽你身邊那女將炫耀,昔日在東京汴梁城,一腳踢殺高衙內之人就是你!
那本將問你,你是不是梁山泊的賊魁白衣魔君王倫?”
話音剛落,旁邊朱宣挺仗黑纓槍上來,大叫一聲:
“啊呀!邢耀將軍這麼一說,俺才反應過來!
前番俺兄長帶著人馬殺去荊軻山,不就是要拿他嗎?”
說著,這廝抬槍戟指王倫,喝道:
“兀那廝,本將問你,俺兄長他等到底如何了?
你最好是老實交待,否則今日本將定讓爾等幾個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王倫把眼猛得瞪過去,直讓朱宣心中一凜!
隨即,就見那寨主仰天大笑道:
“哈哈!不錯!某正是白衣魔君王倫!
你二人突然弄出來這般陣仗,莫非真想要與我動手嗎?
看在一些人情上,我勸你倆最好不要妄動,否則可休怪某不客氣!”
“啊呀個呸!好個猖狂潑賊!今日本將就動手拿你了,倒要看看你有甚本事張狂!”
聽得此言,朱宣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後,擎槍就殺撞過來!
不須王倫發話,旁邊陳麗卿早一抖梨花槍迎了上前,盤馬與朱宣殺在一起!
邢耀見狀,當下也把宣花大斧一擺,就要再說幾句場面話!
孰料王倫身邊的崔慧娘早挺槍縱馬出來,嬌吒道:
“兀那廝,既然要動手,那就休要廢話啦!快來吃姑奶奶一槍!”
邢耀一看,直氣得面色通紅,當下懶得再廢話,掄著大斧照著崔慧娘就砍!
眼見二將動手,那些軍兵也沒閒著,紛紛聒噪一聲,都望著王倫這裡衝殺過來!
王倫見狀,面上不由輕輕一笑,把虎頭皂纓槍一抖摟,就要動手!
忽聽那邊的南離朱雀石寶大叫一聲:
“呔!他老孃滴個羅圈腿!爺爺平生最恨的,就是仗勢欺人、以多欺少之輩!
爾等這些狗官軍,竟還敢當著爺爺的面動手,看來是前番吃虧不夠,沒長教訓!
既如此,今日俺便再好生讓爾等長長記性!都給俺死來!……”
聽他話裡的意思,顯然前番已經與眾官軍起過沖突!
話音未落,石寶早拍馬舞刀殺撞了過來,衝進軍兵叢裡,逢人便打。
眾官兵見他來得兇,當下顧不得再來圍殺王倫,忙各使兵器上前迎戰!
但見石寶把掌中劈風刀舞將起來,一刀砍翻一個軍兵,一刀剁掉一個人頭!
刀攥一搠,一個軍兵胸前就添了一個窟窿。
後邊又來了一個軍兵,不等抬起兵刃,就被石寶望他心窩裡一刀戳透!
再一挑,就把那軍兵的屍首,直接就被拋向半天之內去了!
眼見他如此兇猛,眾官軍登時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