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賽由基崔慧孃的話音落下後,浪裡白條張順不禁把眼看著大寨主王倫,猶疑道:
“哥哥果真如慧娘嫂嫂所言,要擒捉了那金刀沈冉、金鐧徐韜等人,帶回梁山泊?”
王倫點頭笑道:“某卻是有這般想法!
就是不知王定六兄弟,是否能把人從建康府請出來了!”
王定六聽了後,不禁笑道:“不敢相瞞哥哥!
小弟在這揚子江畔,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與那沈冉、徐韜等人也能說得上話!
單單請人過來嘛,若是時機相宜,倒也不是不可能!
俺就怕請得人來後,哥哥和二位嫂嫂這裡勢單力薄,到時候偷雞不成再蝕把米!
那小弟的罪過可就大了!”
此言一出,王倫尚未說話,張順便笑道:
“且別說王倫哥哥和兩位嫂嫂,是否有本事降服建康府諸將!
王定六兄弟且先與俺說說,你是如何與那沈冉、徐韜等人相熟的?”
話音落下,王倫不禁朝著張順投去一個讚譽的眼神!
因為對於此事,這寨主心裡也好奇!
王定六抱拳笑道:“哥哥有所不知!
小弟昔日跟隨師傅學藝時,曾在北地結識了一位義兄!
說起他來,王倫哥哥或許能夠聽說過,他姓鮑名佩松,綽號擎天柱……”
正說著,旁邊女飛衛陳麗卿不禁笑問道:
“鮑佩松竟然是你義兄?”
崔慧娘也跟著問道:“兄弟說得擎天柱鮑佩松,可是位列江湖四大怪傑那人?”
聽得兩女將來問,王定六點頭笑道:
“俺就知道,諸位定是知曉俺那義兄!”
王倫笑道:“鮑佩松曾在東京殿帥府,做那太尉高俅身邊的侍衛副統領!
兄弟莫非就是仗著這層關係,才與徐韜、沈冉等人相熟嗎?”
“啊呀!想不到王倫哥哥竟能猜到,卻是如此!”王定六笑道:
“只因那金鐧徐韜前來建康府上任時,俺那義兄曾讓他帶來一封書信!
因此,俺們這才得以認識!
後來徐韜又同沈冉等人,來我家中酒店裡吃過幾次飯!
一來二去,俺們便相熟起來了!”
聽得此言後,張順不禁笑道:
“看不出來,兄弟在此籍籍無名,竟然能與號稱江湖四大怪傑的鮑佩松是結義兄弟!
不過,我卻依舊有些好奇!
你義兄鮑佩松既然在殿帥府做侍衛統領,難道就不想著拉扯你一把,讓你也平步青雲,謀個前程?”
王定六搖頭笑道:“張順哥哥卻是想得差了!
俺與義兄結義時,他尚在江湖中廝混!
後來他去殿帥府做了職司,倒也有意想抬舉俺,想讓俺去東京跟著他廝混!
可惜小弟性子閒散慣了,不願去諂媚奉承受人約束!
因此,便拒絕了兄長的好意!……”
正說著,忽聽旁邊的王老丈說道:
“去了東京奉承那些個貪官汙吏,有甚好的?倒不如留在揚子江畔隨著小老兒賣酒!
不敢相瞞諸位!
其實就是小老兒不同意,我這孩兒才沒有去成東京!”
“哈哈!老丈倒是個性情中人!”
王倫不禁大笑一聲,隨即又看著王定六,笑道:
“兄弟可知,你義兄鮑佩松現在如何了?”
王定六搖頭苦笑道:“小弟已經多時不見義兄,最近一次書信往來也是半年之前啦!
因此他現況如何,小弟委實不知道!”
話音剛落,就聽女飛衛陳麗卿笑道:
“前些日子,因為相公攪擾了東京汴梁城!
那鮑佩松便受太尉高俅之令,並同殿帥府的侍衛統領拔山力士高衝漢一起,率軍在兗州狼嚎山下堵截我等!
兩下里因為言語不合,便大戰了一場!……”
“啊呀!俺義兄他莫非已經……”
王定六剛剛要問,就聽崔慧娘笑道:
“若是我沒記錯,當初與鮑佩松鬥戰的人,正是麗卿姐姐!
好像那廝最後是被你一槍戳落馬下了吧!”
一聽這話,王定六不禁更緊張道:
“俺那義兄果真死了?”
“好啦!王定六兄弟都已經答應要入夥我梁山了,你倆還逗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