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江畔,活閃婆王定六的酒店裡!
大寨主王倫在女飛衛陳麗卿、賽由基崔慧娘兩女將的左右擁簇下,坐在一張桌頭前!
對面,則並排坐著金刀沈冉、金鐧徐韜、坐地虎朱珂、哮天犼袁鵬四將!
這四將如今既沒有被縛綁著,也沒有人看押著,就那般隨意的坐在桌頭的另一邊!
再看桌頭上,還擺滿了一些山珍、河鮮做成的酒食!
旁邊活閃婆王定六端著一壺酒,笑呵呵的走來走去,不時替眾人斟酒!
就見王倫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四將,笑道:
“此番前來建康府,某本打算只尋神醫安道全回山寨替幾位兄弟治病!
不想先在揚子江畔,遇著張順兄弟,又在這酒店結識了王定六兄弟!
如此,就已經讓某欣喜不已啦!
再後來得四位將軍接連投順,實乃是喜上加喜啊!
來來來,咱們一起先連飲三碗,算是某替四位將軍賠不是,也替爾等壓壓驚!
待回山寨後,某再好生排擺宴席,替諸位接風洗塵!……”
話說那朱珂、沈冉、徐韜三將,自打在葫蘆谷接連敗戰被擒後,便連同谷口外面的袁鵬一起,都被大寨主王倫一行人帶了回來!
一開始,這四將還對王倫仇恨滿滿,一副寧死不屈,任憑處置的頑固模樣!
但耐不住那寨主苦口婆心的勸降,再加上王定六從旁勸說!
四將無奈之餘,對王倫多多少少就起了些許好感!
最關鍵的是,陳麗卿提說了一些事,讓沈冉四將就不得不答應投降!
那女將當時是這般說的:
“我等皆知,四位將軍乃是建康府的中流砥柱!
如今爾等被擒捉,那城中就剩一個病刑天邢耀和鑽地龍朱宣撐場面!
若是你等再冥頑不靈,把我家相公的耐心磨沒了,因此氣怒起來時,保不齊就會去建康府大開殺戒!
試想連東京汴梁城的諸多慣戰猛將都奈何不得相公,那邢耀和朱宣二人又焉能擋得住?
到時候,整個建康府上下血流成河,只怕不是四位將軍想要看到的吧?”
說著,陳麗卿又看著徐韜,笑道:
“前番聽王定六兄弟說,徐韜將軍是東京汴梁城人氏時,妾身一直沒有想起你的來歷!
後來在葫蘆谷你我對戰時,妾身就覺得你的鐧法不俗!
其中,隱約間還摻雜著一些鉤鐮金槍的招數!
若是所料不錯,徐韜將軍與那御前金槍班教師徐寧、金錘班教師徐韜,關係匪淺吧?”
眼見徐韜眼中迸火,陳麗卿輕笑道:
“將軍休要氣怒!
妾身說這些,並非是要對那徐寧、徐錦二人如何!
就是想請將軍仔細想一下!
我家相公既然敢在東京攪擾風雨,甚至踢殺高衙內,生擒護駕將軍丘嶽、車騎將軍周昂,至今卻相安無事!
這其中,難道就沒有甚麼說道嗎?”
聽到此處時,徐韜還沒說甚麼,那坐地虎朱珂卻忍不住自作聰明道:
“啊呀!俺知道啦!
王倫大寨主敢在東京恁般猖狂,這背後定是有人做倚仗!
據探馬藍旗報說,大寨主在東京殺的祝氏兄弟、黨世兄弟,皆是高太尉的嫡派親信!
對於丘嶽、周昂這般與樞密使童貫走得近的,卻只是擒而不殺!
莫非,大寨主背後的倚仗,就是那童樞密使?……”
不等他說完,旁邊沈冉便瞪他一眼,喝道:
“朱珂將軍休要胡言亂語!
朝廷諸位老大人如何,豈是你一個小小兵馬都監能妄議的?”
言罷,這廝遂朝著王倫抱拳說道:
“王倫大寨主如今在江湖上威名赫赫!
說實話,我等幾人能得寨主抬舉賞識,實乃是俺們的榮幸!
既然寨主誠心要收攏我等去梁山入夥兒,那俺們便遵從就是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寨主先答應俺幾個條件!”
王倫一聽,不禁笑道:“沈冉將軍有甚條件,且儘管說來聽聽!
只要某能做到,定不推辭!”
沈冉聽了,心裡不禁生出一絲感動,遂再次抱拳說道:
“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我等兄弟四個跟隨哥哥上梁山,哥哥從此就莫要再覬覦建康城!
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