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鎮撫女帥賈玲瓏宣佈完諸頭領的司職後,眾頭領皆個個喜氣洋洋,齊聲叫著沒有異議!
大寨主王倫心裡也是高興,當下吩咐雲裡金剛宋萬教人開始擺排宴席!
因為摸著天杜遷早早就準備好了,不多時,嘍囉們就把酒宴擺了上來!
但見那酒食果品,是異常豐盛!
天上飛的,水裡遊得,地上跑的,扒皮的,去毛的,放血的,燒的、烤的、蒸的、燉的,那是應有盡有!
眾人雖然大多數是初到山寨,但卻皆放了開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直是好不快活!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玲瓏突然來在王倫身旁,輕聲笑道:
“那程婉兒小姐既然願意留在山寨,相公是不是應該去看她一下?
若她就是一時衝動,我等不妨就再好生勸說一下,讓她下山!
若是她鐵了心要留下,那相公不妨就將其收了!
日後不但妾身再多一位姐妹,相公也能再平添一份臂助!”
“臂助?”王倫聞聽後,不禁猶疑道。
賈夫人笑道:“婉兒小姐的父親是東平府知府程萬里!
雖說僅是門館先生出身,但背後的倚仗卻是當朝樞密使童貫!
相公既收納了婉兒小姐,那與程萬里知府就牽扯上了關係!
雖說以相公之能,也不缺臂助,但有備無患,說不得哪天萬一就用上了呢?”
王倫聽了後,不禁心裡暗忖道:
“我要是收了程婉兒,程萬里臂助是做不得,只怕先要被那雙槍將董平一槍戳死!
不過程萬里攀附權貴,得以狐假虎威,從一介門館先生做到東平府知府,也不是個好貨!
他死不死的,與我也無關!”
當下,面上不禁搖頭笑道:“程婉兒乃是被杜遷兄弟強擄上山寨的,按理她心裡該憎恨我梁山才是!
可她卻偏偏非要留下,此事豈不多有蹊蹺?
也罷!我這就去看看!
若她沒有惡意,就是真心留下,那我收她作了壓寨夫人倒也不是不行!
若是別有企圖,那本寨主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莫怪我丟她去水泊裡餵魚!”
言罷,起身朝著諸頭領笑道:
“諸位兄弟且繼續在此暢飲,某這裡有些事情且去處理一下!”
“嗨嗨!哥哥有事就請自便,我等在此有吃有喝,就不須哥哥掛念啦!”
花和尚魯智深一手拿著酒罈子,一手抓著大塊牛肉,滿口塞著。
其餘頭領也笑道:“哥哥有事儘管自便,我等無須哥哥擔心……”
王倫哈哈一笑,起身就往聚義廳外走去!
賈夫人也與眾姐妹點點頭,笑著跟了上去!
眼見二人出聚義廳去了,女飛衛陳麗卿不禁有些不願意道:
“若是所料不差,相公定是去尋那位程婉兒小姐去了!
放著我等眾姐妹在此,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區區一個知府千金?
況且也太急色了些吧,這還是大白天呢!”
“哼!你自己吃醋就直說便是,休要拉著我等姐妹一起!”賽由基崔慧娘驕哼一聲。
這倆女將自打那日茶棚前廝鬥過一場後,就一直互相看著不順眼!
回梁山這一路上,也沒少鬥嘴!
只要陳麗卿說的,崔慧娘就必反駁,相反崔慧娘說的,陳麗卿也必挑刺兒!
不過兩女上面先有賈夫人壓著,再有張貞娘鎮著,倒也不虞會成為生死敵對!
就是鬥鬥嘴罷了!
陳麗卿一聽,當即冷哼一聲:
“哼!我吃什麼醋!
那日在我家裡時,相公曾當著我爹爹的面發誓,要好生照顧我!
我陳麗卿又早就是相公的人了,我還吃得什麼醋?
不像有些人,明明心裡很喜歡相公,卻一直故作矜持,到現在還是個完璧之身!
哼!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有臉面,與我等諸位姐妹一起坐在一處的!……”
不等她說完,崔慧娘便冷笑道:
“哼!你家姑奶奶與相公溫存時,焉能讓你知道?”
陳麗卿正要再冷嘲熱諷,忽聽張貞娘笑道:
“你倆要是不想讓諸位頭領看了笑話,就都閉嘴!!
若實在按捺不住火氣,那就出去外面校場上比鬥一場!
最好是鬥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