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玉面太歲王寅的話音落下後,這邊紅臉寨主酆都惡鬼金必貴尚未搭話,就聽旁邊的綠臉兒寨主鬧海夜叉桓奇悶聲悶氣道:
“嘿嘿!你就是那江南摩尼教的玉面太歲王寅嗎?
不錯,看著倒像是一表人才!
俺且問你,爾等無故在這黃泥崗上逗留盤桓,到底有甚圖謀?
難道不知這裡亦是我梁山泊的地界嗎?”
此言一出,王寅看他一眼,問道:
“不知這位寨主,又如何稱呼?”
“嘿嘿!俺名桓奇,人稱鬧海夜叉的便是,乃是梁山泊王倫哥哥帳前黑虎關的大將!”
桓奇咧嘴笑道:
“你也不用聞我名聲就渾身哆嗦,只管好生回答俺的問題就是!”
聽得此言,王寅不禁搖頭失笑道:
“我從未聽說過甚麼鬧海夜叉桓奇,或是酆都惡鬼金必貴,何談能渾身哆嗦?
你倆個就休要恁般自以為是啦!
剛剛那金必貴,既然說已經知曉了我等的來歷,那我這裡也就不廢話了!
我等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我摩尼教的百花聖女……”
不等他說著,金必貴便嘿聲笑道:
“哈哈!早說爾等是來尋百花嫂嫂的,俺們兄弟也就不會這般殺氣騰騰而來啦!
不管怎麼說,爾等也算是百花嫂嫂的孃家人嘛!
但有一點兒!
爾等既然來了我水泊梁山近處,不直接光明正大的登門拜訪,卻躲在這黃泥崗上逗留!
每日還只派幾個軍兵細作,往我水泊近處探聽訊息!
此舉難免會讓人生疑,更教俺們梁山好漢小覷爾等江南群雄吶!”
此言一出,王寅先是一愣,隨即笑問道:
“如此說來,我今日派去水泊打探訊息的軍兵,果然已經遭了不測?”
話音剛落,桓奇便又搖頭晃腦道:
“平日裡,爾等若是派人往水泊近處窺探,或許無人會管!
但今日我黑虎關諸頭領全夥兒下山,爾等再派人前去,那就是當面挑釁啦!
既如此,那廝們焉能落得有好?
若是不出所料,此時他等早被泊裡的魚蝦王八生吞活剝啦!
嘿嘿!兀那王寅,俺說你也休要再拿要見百花嫂嫂的話,來誆騙俺們啦!
快說!爾等在這黃泥崗上逗留,到底所為何事,又有甚圖謀?”
聽得此言後,王寅面上不悲不喜,隨即搖頭笑道:
“此事我剛剛已經說得清楚了,就是特意為了百花聖女而來!
之所以在此逗留,一來是無人與我等引薦!
若是冒然登門,難免有些失禮!
二則是我等與梁山從未有過交集,也不知道王倫大寨主的為人秉性如何!
因此,才想先在這崗上探聽一些訊息後,再做打算!
只可惜了那幾個前去探路的孩兒,就此喪命在了爾等那梁山泊裡!
我王寅身為他等的上官,卻是不能不管!
看你二人雖然做得打頭先鋒,卻並非是能說話算數的!
既如此,就休要再做囉嗦,且教爾等中真正能做主的出來說話吧!”
此言一出,桓奇不禁扭頭看向金必貴,咧嘴笑道:
“嘿嘿!紅臉醜鬼你聽到了沒?那廝竟然說你做不得主!
俺要是你,定不會再與他廢話,先讓他嚐嚐掌中鋼叉的厲害再說!”
金必貴一聽也不囉嗦,咧嘴一笑道:
“敢說爺爺做不得主,合該他得受我鋼叉戳洞之苦!”
說罷,他邁開大步,搖動鋼叉,望著王寅就劈來!
王寅將戰馬一帶,晃身剛躲過!
金必貴的鋼叉奔他面門扎來,隨即叉頭一晃奔兩肋,接著一回手再奔腦袋!
這一連幾招,來得太快!
饒是王寅武藝了得,也忙活的眼花繚亂,連忙縮腹藏頭躲避!
同時心裡也不住想到:
“這金必貴雖說籍籍無名,不想竟有這麼大的本領,可了不得。
要是梁山那些威名赫赫的頭領出來,豈不更加厲害?……”
再說金必貴,一看這四招沒傷著王寅,忙說:
“兀那王寅,你有兩下子呀!
往日裡,但凡爺爺這幾招一出,誰也躲不開!
想不到今日竟被你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