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花和尚魯智深的話音剛落,那女黃巢阮飛鯨突然輕咦一聲:
“嗯?你這和尚,是要尋阮氏七雄?”
“哈哈!看來姑娘也知道他們!”魯智深咧嘴一笑,點頭道:
“既如此,姑娘應該知道他們兄弟的家在哪裡吧?快些帶俺們去吧!”
阮飛鯨沒有說話,先是狐疑的往這邊跨馬立在馬車旁邊的擒龍手上官義身上一看,又看了看坐在車轅上的神醫安道全!
正好這時候,大寨主王倫把腦袋從車裡探了出來!
阮飛鯨一看,當下二話不說,拔出燕歌戟在手,照著魯智深分心就刺。
“你這女子,好端端的為何突然動手?”
魯智深見狀,不由怒喝一聲,舞著禪杖招架!
阮飛鯨並不答話,把雙戟使了個懷中抱月,接連打來!
“鏘啷啷”,兩般兵刃碰在一處,登時火星四冒。
魯智深這裡正暗自感嘆“這女子好的氣力!”
就見阮飛鯨手腕一晃,緊跟著順手一戟,用戟上的月牙子,砍向他的肩頭。
魯智深兩腳狠狠在地上一跺,一閃身,這條燕歌戟就走空了。
阮飛鯨又把另一條戟一起,奔著大和尚的小腹點來!
“哇呀呀!你這女子,真真不可理喻!既如此,可休怪灑家不客氣啦!”
魯智深怒喝一聲,揮著禪杖把燕歌戟擋開,接著倒頭用月牙刃往阮飛鯨當胸戳去!
那女子輕哼一聲,舞著雙戟招架!
兩人就在那地上閃轉奔騰,兩般兵器上下翻飛,一來一往,打了個難解難分。
魯智深心中暗暗稱讚:“這女子厲害,怕是不比幾位嫂嫂差!
這雙戟使得神出鬼沒,靈巧多變,真稱得起女中豪傑……”
阮飛鯨俏面含煞,心裡也不住暗忖:
“這和尚的武藝了得,我怕是拿他不下,當速速退走!
先去知會阮蛟兄弟,讓他等去泊裡躲避才是!
否則,那邊的幾人也一起殺到,他等必定要凶多吉少……”
這姑娘心裡暗忖著,手上卻是不慢,雙戟一晃再起絕招,一上一下,打向魯智深的要害!
大和尚一不慌二不忙,把水磨禪杖使了個舉火燒天勢,又叫橫擔鐵門拴,往上招架。
阮飛鯨知道他力大無窮,也不來硬碰硬,急忙收招換式,手腕子往下一壓,雙戟就奔魯智深華蓋穴點來!
大和尚往旁邊一扭身,使了個犀牛望月,禪杖又往外一崩,順勢一杖打去!
這回阮飛鯨沒躲利落,手裡兵器正碰著禪杖!
只聽“嗖”的一聲,雙戟登時就飛出了三丈開外!
兵器被砸飛,阮飛鯨自己更不好受,只覺得胸口發悶,手腕發酸,兩膀像掉了環似的!
她見勢不妙,正待撒腳如飛,往莊子裡面遁走時,卻見那擒龍手上官義,不知何時執著兩柄大鐵椎擋住了路頭!
阮飛鯨一看,不禁嬌吒道:
“爾等這般潑賊,一起來欺負姑奶奶這個弱女子,算得甚麼本事?
有種就在這裡等著,待得我先去尋了幫手,咱們再來打過!”
話音落下,就聽大寨主王倫的聲音響起:
“姑娘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好沒道理!
我等初來這村子,我兄弟不過就是問個路,你二話不說就打!
現在不是對手,又要再去尋幫手!
怎地?你莫不是想讓石碣村就此惹上大麻煩嗎?”
話音剛落,忽聽那邊路頭上傳來一聲大喝:
“哪個敢來石碣村裡撒野?可知俺們兄弟的厲害?”
隨著聲音落下,就見三個漢子各仗兵刃急匆匆的跑來!
但見其中一個漢子,面目粗豪,身材修長。一雙眼睛,突碌碌閃寒光;兩條胳膊,青森森繡海蛟。面板黑紅日曬,身盤穩健底磨。
頭上用褐巾盤個髮髻,上下一身葛布水靠,褲腿卷著,赤打著雙腳,手中提一杆鐵魚叉,邊掛個魚簍。
乍看去,彷彿是剛剛蹈浪歸來岸上的太歲一般。
另一個漢子,頭上見用一塊破舊頭巾束了頭髮,面色通紅,神態剛毅。
身著一領破布衫,手上拎著一對鱷魚爪!
三拳面目,七尺身軀。胸膛半敞,刺鬱郁瞠目兇豹子;眉頭微皺,欺凜凜捉鬼猛鍾馗。
看著就是個好拼命廝鬥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