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爺。”
言鏗修道:“你下去吧,我要去大書房。以後剛才的事再也不要提。你好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總有你的好日子過。其他的心思就不要再起了。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
言鏗修是冷酷無情,利益危險,但他還是深諳一個道理,就是嫡庶不能亂。多少豪門貴族敗在嫡庶不分上,庶子上位,那是嫡子徹底完蛋的情況下,他的昭兒雖然殘疾,但又不是腦殘,若是因為腿腳問題,罷了他的繼承權,不說他不答應,就是闔族都不會答應。不過,這個道理,他也只是放在了兒子身上,對待外嫁的女兒,他就是另一種標準了,那就是以家族利益為先,否則也不會將梓娀許給耿家庶出的耿天偉。
單氏起這個心思,無非是想讓他和陳氏徹底鬧翻,在兒子殘疾,女兒嫁人的基礎上,他要是納了月秀,陳氏那邊是徹底無轉圜之地了。到時候,不說陳氏,梓昭梓娀也會徹底和他這個父親離了心,那他能依靠的兒子也就只有一個梓星。若是星兒能撐得起,那就罷了,若是星兒撐不起,屆時他又年老,一切都倚靠單氏這個母親的話,那言氏的敗落也不過就是頃刻之間。
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單氏聽懂了言鏗修言語之間的威脅和規勸之意,心下惴惴,背上冷汗直冒,她縮著身子連連應聲:“老爺,妾身知道了。你放心,妾身會安守本分,好好撫養星兒,不會給老爺添麻煩的。”
言鏗修點頭道:“好了,你下去收拾去吧。我大書房裡還有事。”說罷就徑直走了。
單氏站立在原地,目送言鏗修離開。等到看不到言鏗修後,單氏還未走。她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正堂裡,言鏗修走的時候,開啟了大門,冬日的穿堂風吹進來,寒冷異常。但是單氏已經感覺不到這物理層面上的冷了,她身上的冷是從心底升起來的。她真的傻,聽信了劉氏的話,就莽撞地算計言鏗修身上來了,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知道站了多久,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是兩個時辰,單姨娘雙腿僵硬不堪,根本邁不開步子,咬牙動了一下,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冬日裡的陽光,照不進這又深又寬的正堂,倒在地上的鈍痛感,讓她恢復了一絲清明。她抬眼看向大門外,外面陽光燦爛,北風吹的枯枝搖曳,倒映在她的雙眼裡,像極了她可笑又可嘆的謀劃。
她坐在地上緩了良久,慢慢起身。外面一個下人都沒有,自然也沒人看得見她的狼狽,她扶著廊下的柱子,慢慢地回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