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衝進來的是李約,李約看到梓婋當場愣住,後面跟著衝進來的護衛也是定在當場,寸步不進。
耿天偉最後進來,對五個毫無進一步動作的人呵斥道:“還不趕緊救......人?!人呢?我岑兄弟呢?”
此時的梓婋披頭散髮,一身女裝,毫無男兒姿態,外面吹進來的風,將她的髮絲吹亂,盡顯女兒家的嬌羞和驚恐。
耿天偉喊打喊殺的話頓時就噎在喉間,嚥了幾次口水後才奇怪地問道:“你,你是誰?”
梓婋面無表情,雙目冷漠:“耿公子,岑洛雲就在此,你還要找誰?”
耿天偉不可置信:“你,你是岑洛雲?岑洛雲是個女的?這怎麼可能?!”說著繞著梓婋轉了一圈,看來看去,的確是女人。
梓婋原本的衣服髒了,找了耿府的婆子帶到廂房洗漱。梓婋是女人,哪怕個子在再拔尖,那也是在女人堆裡拔尖,想必男人來說,還是矮小。廂房裡準備的男裝,穿在身上拖沓鬆垮,根本出不了這個門,於是就拿了女裝暫時應急,髒衣服讓婆子拿到盥洗處做緊急處理。
梓婋怒氣漫上臉面,不客氣地道:“耿公子,我以為勳貴人家,最注重禮數。想不到,原是我對你耿家期待過高了。我是女人怎麼了?我一開始沒說我現在的裝扮不方便見人嗎?但你們還是這麼直闖進來。怎麼?仗著人多,是你的地盤就可以隨意欺辱我嗎?”
耿天偉這下倒是相信了梓婋房裡沒有他人了,只是沒想到這不開門的原因竟然是這個。耿天偉懊悔不已,先不說和梓婋關係鬧僵,就是耽誤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那個賊人肯定早就找機會溜了。耿天偉一邊對梓婋拱手告罪,一邊打發李約帶人去別處搜捕。
梓婋見此,哪裡肯罷休,何況也要有心做一場欲擒故縱之戲:“耿公子,你就這麼讓這護衛隊的領頭走了?”
李約急著去別處追,哪裡願意在這裡和梓婋多做糾纏?他轉眼看向耿天偉,耿天偉使了個眼色,李約會意,很是能屈能伸地對梓婋道:“這位姑娘,李某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實在是職責在身,不敢有疏漏,這也是為了姑娘的安全著想。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大人大量。”說著就鞠躬下去,誠意滿滿。
梓婋並不買賬:“剛才這位壯士可是好大的威風呢!岑某可不敢受你這大禮。還有這位媽媽,剛才你就在門外,手上還拿著我的衣服,為何不說清楚我的情況?還讓這一幫男人都闖了進來。你是何居心?”
梓婋調轉槍頭,對上了那個僕婦。僕婦識時務地跪在了地上,連連告饒:“姑娘恕罪,恕罪,府內有賊人闖入,老婆子聽到了訊息也是慌了,何況李護衛這麼大陣仗地過來。老婆子一時緊張,就忘了岑老闆的不便了。”
耿天偉見梓婋不依不饒,又急著要去追人,只得親自賠罪:“哎,雲弟,哦不,岑姑娘,岑姑娘,你消消氣,如今府內不安,這些個護衛還得去搜捕賊人。在下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你看在咱們合作的份上,就寬宥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