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言家祠堂有秘密(1 / 1)

岑四見梓婋喝完了杯中的茶,本在忙著看工人搬貨的他急忙給梓婋續上了水,又不動聲色地退到一旁。

梓婋道:“岑四哥,這兒灰重,你臉上的傷正在結痂,不能在這兒,你還是回後堂吧,萬一發炎了可不好。”

岑四幫一個夥計將米袋搬上肩,回頭笑道:“沒事,我都好了!”

梓婋聞言觀色不禁一怔,怎麼,岑四哥原來也會笑啊?前段日子不是擠眉就是瞪眼的,可從沒這麼好臉色對過她,梓婋見岑四又回頭看她,知道岑四察覺自己正盯著他看,還是勸道:“不要託大,現在天氣還不見涼,這邊灰塵多,要是感染了,保證留疤。你大男人不在乎有疤,但皮肉之苦不得多受幾天啊?你要是實在想幹活,就弄個面紗遮擋一下臉頰。”

岑四為難道:“哪有大男人帶面紗的,我又不是閨閣小姐。”

“那你就聽話,去後堂,後堂的貨架子壞了,正好送來了新的,你指揮一下工人,一次性擺好,省的沒人看著,到時候還得花力氣挪動。”

正在一邊記貨的康伯抬眼看了看正在勸說岑四的梓婋心中不禁想起在得知與言府的交易後與梓婋的衝突:

“大小姐,你怎麼能自作主張?這言府是咱們家生意上最大的對頭,向來兩家在生意場上能避著走就絕不碰頭的,一山容不得二虎啊!你怎麼能向言府借米?這不是丟自己的人嗎?”

“康伯,我知道岑家和言家是生意場上的兩隻虎,一向雙方都自覺迴避,不想挑起競爭,可是康伯,避得了一時避得了一世嗎?何況這次不是競爭而是互相幫助,言府迫於底下米商的壓力,只得帶頭提價,言鏗修不是糊塗人,他知道這樣子漲價,得不到好處,而我們岑記卻頂著壓力以正常價格賣米,盈利可觀。我們與他做這筆生意,一來解決了我們的困境,二來也幫他銷掉了大部分囤米,這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何樂而不為呢?況且,義父也說過,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亦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我相信,你不會因為眼前的得失而忘記了岑家生意北擴的目的吧?”

一番透徹的話將康伯說的心服口服,“嘖嘖,老爺還真沒收錯女兒!”

暫且不提忙的暈頭轉向的梓婋,且說進了言府的書語。言府府規甚嚴,進府多日卻不曾有機會出府與梓婋接頭。書語跟著劉氏,日子過得比白開水還淡。劉氏是寡婦,平時喜靜不喜鬧,她的院子裡除了三個伺候的丫鬟和一個老媽子外,來的也只有梓嬙了。書語很是奇怪,劉氏好歹也是言府的太太,可是似乎二夫人從來不過來看看,連其他的小姐少爺都不來,偌大的院子實在是冷清。唉!什麼時候才能和姐姐說上話呢?書語邊整理手中的衣服邊嘆了口氣。

那邊靜室裡的唸經聲戛然而止,書語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靜室中。這靜室是劉氏每天唸經的地方,每次劉氏唸經都會讓書語想到出塵庵,都會讓她難過不已。因此每次劉氏唸經時,她都會找活離開,待靜室中響起一聲缽音,她再進去服侍。但是每次看到唸完經的劉氏,書語都會感到有一種哀傷,好像劉氏不是在唸經,而是在懺悔,那一聲聲低迴的佛音,似乎不是在許願祈福,而是在贖罪,為誰贖罪呢?書語不敢問,進府前梓婋意在提醒她少說話多觀察,因此書語只能帶著疑惑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書語,收拾一下,我要去祠堂!”劉氏平淡的聲音在書語還沒踏進靜室時就傳進了書語的耳朵。

“是!”書語心道,“不是才唸完經嗎?怎麼要去祠堂?”心中雖有疑惑,但也很快就轉身去準備。

出了院子,經過花園,在鵝卵石的小道上遇著了要來問安的梓嬙和梓娀。

“娘,我正要和娀姐姐來看你呢,你這是去哪兒?”梓嬙一見母親就上前一把攙住劉氏笑吟吟地問道。

劉氏微微一笑:“我去祠堂給給你爹的神位上柱香,昨晚我夢到他了,我想去看看他!”

梓娀一向敬重這個嬸嬸,儘管劉氏性子冷淡,可從小就對她不錯,聞言劉氏,就也上前攙扶道:“嬸嬸我和妹妹陪你去吧,祠堂屋大冷清,我和妹妹陪陪你。我也去看看叔叔。”

劉氏點點頭,眼中的淚差點就掉下來。十二年的寡居,本可以改嫁他人,可是始終舍不掉心中那個早就離開的人,隔三差五不去看看他的神位就覺得不對。

梓嬙見母親傷心就道:“娘,走吧,別讓爹久等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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