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有機會補救!”
方永昌雙手捂著頭,低聲嘶吼:“別問了,你們給我走。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也從未見過我。走!”
梓婋揪住他的衣領,踮著腳怒吼道:“放火時的勇氣呢?現在怎麼成縮頭烏龜了?趁現在官府還未追查到你,你趕緊說明來龍去脈。不然我就去自首,說我們合謀,要死大家一起死!你想當英雄,讓我往後餘生都活在對不起你的愧疚中?你休想!說!”
方永昌看著眼前這個個子才到自己肩頭,但是氣勢卻開了三丈的小公子,面白如玉,雙目矍鑠,面部肌肉緊縮,每一分力道都向他訴說著請求,請求他趕緊坦白,請求他讓他實施補救。
遇友如此,夫復何求?
方永昌卸下身上的力道,有點頹然:“火不是我放的。我去的時候已經起火了。”
梓婋和沈娉婷大驚,完全沒想到是方永昌沒有下手,但同時內心也慶幸起來,這火起的,是老天爺在幫她們呢。
“但是引火的油,是我趁著給錢氏大倉修補屋頂的最後一天,偷偷藏在屋頂的房樑架子上的。後來,錢氏又招搬貨的工人,我就稍微易了一下容,去做了搬運工。搬運的時候,我趁人不注意拿下火油,又利用極細的打通關節的竹枝,在倉庫的地面劃了不起眼的火油網格線,只要沾上一點火星,就能引發整個倉庫著起來。”方永昌搓搓臉,穩定了一下心神,開始細細地說著他這段時間的動作,“那日晚上我翻牆進去準備點火,哪知道有兩個乞丐提前翻進去了,我原以為他們只是偷點貨物就會離開,誰知道他們竟然不小心將火摺子掉進了裝有布匹的箱子裡,這才引起了大火。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梓婋和沈娉婷的心在聽完方永昌的話後,又高高地懸了起來,火不是方永昌放的,但是起火的引子是方永昌一手佈置的,那兩個乞丐,僅僅只是偶然間誤闖入局而已,官府要是追查下來,方永昌還是免不了牢獄之災。且錢氏有做官的姻親,到時候要是透過這門親戚施壓,方永昌判個斬首也不是不可能。
沈娉婷擔憂地對梓婋道:“阿婋,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