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卿敏賞他一個白眼。
“怎麼回事嘛!”看著相攜離開的卿敏和梓娀,卿文呆呆地看向梓昭和梓嬙。
梓昭和梓嬙挑挑眉。一個搖了下頭跟上前去。一個對著卿文嘆口氣道:“表哥,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後啊,少在娀姐面前提那個人。”
“什麼嘛!”卿文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笨蛋就是笨蛋!”自己妹子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只留下呆愣的卿文。
這一片歡樂祥和的場面,一點都看不出剛才府內發生的風起雲湧。
梓婋和書意站在街角處,看著這闔家歡樂的場面,良久無言。過了很久,梓婋才道:“書意,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本家。棄車保帥,安享了十幾年富貴的榮家。”
書意紅著眼道:“姐姐,榮氏離我太遠。我只心疼母親還在出塵庵受罪。”
“放心,我已經拜託了周統領,他已經派人去出塵庵了,師叔已經不在了,至少會將她的屍骨帶回來的。”梓婋攥緊了拳頭,復又鬆開,“走,我們該去碼頭接貨了,錢氏大倉毀了,我們的蜀錦要入城了。”
四日後,明採軒上了多套蜀錦成衣,並加派人手送入各府品鑑。一時之間,明採軒製衣憑藉著新穎的設計,高檔的品質和品多量大的庫存,迅速風靡整個應天貴族階層。梓婋和沈娉婷為了擴大市場,採取了定製蜀錦,其他布料就根據定製蜀錦的數量來相應的打折,加上錢氏這段時間在挨家挨戶道歉退單,急需趕製冬衣的人家,都趁著明採軒的促銷,都紛紛下單。
明採軒在短短的時間內,佔據了應天府超一半的冬衣市場。沈娉婷忙的嘴角都起了燎泡,書意也跟在後面學著打算盤,如今書意的算盤也是一把好手,眼睛能盯著賬本,手上盲撥,也很少出錯。
梓婋倚在視窗,岑四拿著單子在跟她彙報,點了幾張訂單後,梓婋點著擺在面前的幾張紙,道:“大眾市場問題不大,沈姐姐和書意完全可以把的住,主要周統領那邊的單子,要更加上心。兵部下的一萬六千個藥囊,要趕緊製出來,其他人也沒有讓我完全放心,你去作坊裡盯著,若是人手不夠就去城外村子裡招,現在歇冬的農婦很多,日結工錢,計件拿錢,有的是手巧的婦女來做工。另外,藥囊裡的藥材,其中的仙鶴草,不要再去言氏藥鋪進了。去應天府下轄的小藥鋪子裡收,應收盡收,還要廣而告之,就說岑氏廣收仙鶴草,價錢好商量。”
岑四跟著梓婋,如今在商道上也有點經驗了,梓婋的安排,他無不聽從的。但是聽到梓婋說要大批次地收購仙鶴草,他就不大明白了,直接問出心中疑慮:“少爺,仙鶴草也不是什麼貴重的草藥,兵部的訂單雖然多,有一萬六千個,但仙鶴草僅僅是幾味藥材中的一味,用量極少,何必這麼大批次的囤貨,萬一用不完豈不砸在手裡了?再說,我們這麼大批次的進,幾個藥鋪或者藥商肯定趁機抬價。等開了春,新鮮的仙鶴草又上來了,到時候價格更加便宜呢。”
梓婋耐心地解釋道:“四哥,做生意先揚後抑,先抑後揚,你覺得哪個比較穩妥?”
岑四略思索一番道:“這個得看實際情況吧?!新店開業,當然得先揚,聲勢和交易量上來了,就得及時收勢,注重品控;若是和人競爭,那就得先抑,摸清對手的路數,再攢勁而起,一擊即中。”
梓婋點頭道:“四哥,你看,你不是懂這裡面的道理嘛?”
岑四問道:“少爺,你這是要對付誰家了?”
梓婋笑道:“你且看吧,等大家都換棉襖的時候,就能看到成效了。”
說罷就起身往外走,岑四回過神趕緊跟上去:“唉,少爺,單子還沒看完呢!你去哪兒啊?”
梓婋頭也不回道:“回來再看!”
誰知道還未走出門去,就有看門的婆子急匆匆地進來:“少爺,少爺,有官差上門了!”
梓婋站定在門口,只見幾個衙役大踏步而來,站在門口對她道:“岑少爺,有人狀告你縱火,請你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岑四上前擋住梓婋道:“空口白牙就想拿人?證據呢?”
沈娉婷和書意也聽到動靜趕緊出來,沈娉婷問梓婋:“怎麼回事?”
梓婋安撫道:“放心,沒事。”轉而用手拍了拍擋在身前的岑四,問帶頭的衙役:“敢問這位差爺如何稱呼?”
帶頭的衙役道:“不敢,小的姓楊,單名一個行字。”
梓婋點頭道:“楊爺,不知道何人狀告在下?”
楊行道:“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