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錢一凡暴起傷人(1 / 3)

梓婋見潘神醫一眼就點出了她女子的身份,於是也不再做男兒姿態,朝潘神醫恭敬地行了一個女子福禮:“潘神醫慧眼如炬,我確實是女子,只因出門在外,男子身份便利,故一直做男兒裝扮。”

潘神醫上下打量了一下梓婋,捻著鬍鬚讚道:“岑老闆前段時間出售平價米,解了民眾饑荒,老夫亦有耳聞,沒想到卻是位女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梓婋謙虛道:“潘神醫謬讚。行大義之事,不分男女。岑某隻是做了該做的。”

眼見潘神醫和梓婋就此嘮上磕了,錢兆亮又開始心下慌了一慌,急忙道:“岑洛雲,如今有潘神醫佐證,你還有何話好說?方李氏的證言還不夠定你的罪嗎?”

梓婋聞言,一個眼神都未給錢兆亮,彷佛他就是一個小丑。梓婋對張如彥拱手道:“張大人,你覺得方李氏的證言可以定我的罪嗎?”

張如彥此時額頭已然出汗,他不敢應梓婋的聲,而是有點慌地對錢兆亮道:“錢兆亮,公堂之上,定罪與否不是你說了算。方李氏的證言即便是真,也不能證實岑洛雲和方永昌就是縱火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證實?這麼多人都看到了,看到了他們兩個接觸,看到了他出現在案發現場,看到了岑洛雲半夜私會方永昌。大人,我錢氏的大部分生意可是都落入岑洛雲之手了啊!這麼多的人證,這麼明顯的動機,為何還不能定罪?”錢兆亮此時有點崩潰,多日來四方奔走,要收集岑洛雲和方永昌合謀放火的證據,要救兒子,要到處借債賠償貨款,也要登門道歉無法按時供貨,家裡老母老妻日日憂心哭泣,他自己也是壓力巨大。

錢兆亮已經不年輕了,多日的殫精竭慮,不僅僅是讓他身心俱疲,也讓他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他情緒激動地質問著張如彥,身體也不受自己控制地劇烈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他的眼睛裡此刻甚至充盈著淚光,悲憤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見到錢兆亮如此,張如彥也是不落忍,不由地和聲安撫道:“錢老爺,錢老爺,你不要激動。公堂之上,不是菜市場,我們這不是在審著嘛!”

見到張如彥有和稀泥的跡象,梓婋甚覺不好:“大人,律法之下,不是誰弱誰有理,誰聲音大誰就是正義。錢氏提供的證據,件件都是人證,沒有一件實證,這我無論如何不能信服。還有,雖然有潘神醫的佐證,可是剛才大人也聽著呢,這方李氏夫婿早亡,她所謂的相骨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誰都不能百分百保證。連潘神醫這種杏林聖手都只用可能、應該來定義骨相識人,她一個半路出家、略通醫術的人,如何能給我定罪?

此外,錢兆亮說我明採軒吞了他錢氏大半生意,不錯,我是在錢氏大倉起火後就搶佔了一部分錢氏的老主顧。但我犯了法嗎?就說明是我放得火嗎?錢老爺,你只知道我搶了你錢氏的生意,但你知不知道,搶你生意的不只是我明採軒,我岑洛雲胃口再大,也不會貪得無厭。你錢氏剩下的場子,你最好自己去調查調查,現在落在誰的手中了。按照你的邏輯,誰搶了你的生意,誰就是縱火犯,那麼等你查出來,你就又多了一個懷疑物件。”

“你,你!你這個毒婦!”錢兆亮神色悲痛地指著梓婋,卻想不出其他的詞來反擊。

梓婋不願再在衙門多做糾纏,對張如彥直言道:“張大人,如今這個情況,還要繼續審嗎?”

張如彥沉默不語,其實在他看來,岑洛雲的動機十分明顯,只是沒有實質的證據,多次開堂審問,也只是想以官府的威勢給梓婋造成心理壓力,最好是在這股壓力下主動坦白認罪。奈何梓婋油鹽不進,連帶著方永昌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這讓他想辦一個漂亮案子來點綴一下年度吏部考核的心願,難以達成。

梓婋接著又道:“張大人,我覺得這件案子不必再審了。如此費時費力的折騰將近一個多月,絲毫沒有進展,盡是找些這些毫無律法力度的人證,有何意義?張大人,兵部尚書胡廣,胡大人已經給了訊息過來,因方永昌牽頭研製的急救藥囊在北疆使用效果上佳,而且目前速效回命丹也有了重大進展,因此胡大人命方永昌帶參與研製的大夫北上前往兵部任軍醫一職。不日會有正式的任命通知到應天府。大人,你若是再不結案,胡大人那邊誰都不好交代了。”

梓婋此時也不管商戶為末流,膽大包天地站著回話不說,還拿著胡廣的名頭,明著威脅張如彥。

錢兆亮大聲斥責梓婋:“岑洛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大人。你有幾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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