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是痛恨昭兒的不爭氣。這姓岑的手段這麼明顯,昭兒還不辨黑白地一腳踏進陷阱去,我,我是心裡急啊!以後言家的所有總要交到昭兒手裡,他這般的不長進,怎能擔當重任。兒子也是恨鐵不成鋼,一時心急,才下了重手。”
“你心急?你分明是心痛昭兒虧掉的錢,你下的可是死手啊!能活活地把你兒子腿打斷,你是多想要了他的命啊!”陳氏指著言鏗修的鼻子大聲斥責。
言仲正環顧四周:“其他人都下去,老二和老二媳婦留下說話。”
眾人聽命而去,一時之間,陳氏的房間裡只剩下言仲正,言鏗修,陳氏還有還在昏迷中的言梓昭。
言仲正坐在椅子上,對老二夫妻二人道:“我年紀大了,你們的事我不想多管,也沒這個精力管。昭兒在商道上不成器,可以慢慢磨,慢慢教。那娀兒的事呢?我雖然退居後院,但眼不瞎,耳不聾。錢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門親事你還要堅持嗎?”
陳氏上前搶話道:“爹,今日一開始我就勸著老爺,趁早把親退了,他猶猶豫豫就是不下決斷。爹,女兒家的好年紀就這麼幾年,哪裡經得起錢家的拖費?老爺他捨不得錢家那門富貴的姻親,想著靠這門親戚關係,能日後獲利。爹,你看看,他豬油蒙了心了,要拿娀兒去搏好處。”
陳氏說的乾脆,罵的痛快,將錢氏出事以來的所有隱忍和著急都化作口中的詞句,盡情地宣洩著對言鏗修的不滿:“娀兒去龔府參加及笄宴,都因著錢家的事被不入流的邱家和孫家嘲笑呢!我這個做孃的,哪裡受得了。娀兒還是個孩子呢,更加受不了此等侮辱。”
言仲正聽了陳氏的話,對言鏗修道:“老二,賺的再多,也沒有親人重要。這麼多年,我以為是你明白血濃於水這個道理的。”
言鏗修撲通一聲跪在言仲正面前:“爹,往事不提了。兒子知道錯了,娀兒的婚事,我一定儘快解決。至於昭兒,他的確犯了錯。兒子懲戒過頭,是兒子的不是。兒子以後都不再打他了,一定耐心教導他。還有那坑了昭兒的岑家,我定然也不會放過,岑洛雲怎麼吃進去的,我一定會叫她怎麼吐出來。”
言仲正道:“你先管好你的內宅。岑洛雲那邊,不著急。言氏還不至於被一個藥材生意的虧損給扳倒。”
言鏗修心下疑惑,言仲正竟然能說岑洛雲那邊不著急,仙鶴草一事,等於是岑洛雲打上門來了,這如何能忍:“爹,你說什麼?岑洛雲那邊要放過?”言鏗修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言仲正皺眉道:“我還沒老年痴呆,我說岑洛雲先放一放,你把內宅安頓好再說。當務之急是昭兒的腿和娀兒的婚事。”